只留了一盏烛火,在床头小几上。
你这个时辰来,莫不是想跟我要个孩子?”
容祀赤着脚就下了床,拦腰将她抱起来,高兴地转了个圈,扔到床上,自己也扑了过去。
饿兽一般急不可耐。
你等一下,别着急…”赵荣华被他磨得喘了粗气,只想制止他粗鲁的行径。
那人却不理会,边拱边哼哼,“怎么能不急,我都急的睡不着觉。”
他褪了自己的衣裤,探手就去扯她腰间的带子。
也不知怎的,莫名扯成了死结,怎么也打不开了。
刺啦”一声,周身一片冰凉。
赵荣华抱着胳膊,曲起膝来顶/住他的侵袭。
我是有正事要说,你等一下可好?”
除了这事,就没一件能称的上正事的事儿,你说就是,我听着呢。”
一口咬住她的肩,赵荣华痛呼一声,手指捧着他的脸,尽量耐着心性克制呼吸。
我怀疑…我大姐姐…被人利用了,她…她以为是…史莹,…”语不成句,赵荣华仰着脖颈,任由他胡乱亲吻,如小兽般,温热的呼吸迎面扑来,很快便燃了她残存的理智。
剩下的话,便是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了。
容祀长臂一伸,扣着她的双手按到头顶,炽热的眸子犹如夜空里的星辰,璀璨明亮。
咱们生几个?”
第0章
上好的檀木床,饶是如何造作,除去几声床脚磨地的响动,半点吱呀声都不曾发出。
轻薄如云的帷帐随着两人不断动作悉数散落,缠了手脚后,甫一用力,便“呲嚓”地裂开,被细腰一卷,将身子裹了起来。
容祀瞧着那欲遮不遮分外皙白的腰段,抬手卸了她的珠钗,乌发如流云般铺满软枕,衬的那肌肤愈发细腻粉嫩。
他幽黑的眼睛满是情/欲,连嗓音也变得很是浓烈。
微微开口,撩了满卷的笔墨,将那莹白燃成浮粉,又将浮粉化作殷红。
每一次细微的颤/栗都像是热情的勾指,销/魂的音儿诱的他上前,上前…
直到,灯烛爆开了油星,猛然拉长的烛火似倦怠的美人,悠悠顿成一抹雪团,慵懒的靠着壁,任凭风吹,桌摇,火苗荡来荡去,前一秒仿佛要偃旗息鼓,下一瞬复又生龙活虎。
香汗淋下,痒痒的,催生出另一番的生机。
容祀的睡意,来的猝不及防。
赵荣华被他抱着,后脊感受到他的呼吸声,薄衾盖在小腹,遮了半条腿,她伸直了脚背,浑身骨头酸麻的厉害。
容祀,大姐姐以为是史家给她便利,让她来坏我名声,但我觉得不是史莹,倒像是戈庭兰的手段,你觉得戈庭兰想作甚,为什么非要找大姐姐,她完全可以让旁人来做此事…”
赵荣淑比其他人更有信服力,也…”容祀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倦着嗓音道:“也更蠢。”
她以为流言可让你无地自容,我也不会因着美色再费周折,可惜她想错了,我甚爱美色,甚是离不了你。”
刚说了两句,手便开始乱动,赵荣华攥着他的手腕,轻轻拉到颈项压着。
被杀死的那个仆妇,身上有史家的银饼,消息传出来,不只是我们知道,史家必然也知晓了,而到此时,史家父子尚未与你对峙,想必也是伺机而动。
如若戈家怀了不臣之心,在他们动手之时,史家很有可能随同起兵…”
容祀把脑袋埋进她发间,带了些鼻音,冷笑道:“即便他们都反,那又如何?全诛了就是,还真以为我非他史家不可了?”
我知道你兵力强盛,可京城不过将安稳一岁,百姓的日子稍稍有了盼头,若是再起战火,你就是罪人…”
荒谬!”容祀把手收回,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愈发放肆了。”
赵荣华想起从前他的暴戾,下意识的噤声,拢着衣领往外挪了挪。
她动作极轻,容祀却觉得那人要走,伸手便捞了回来。
发丝扫在身上,他嗤了声,没好气道:“不许帮着旁人诋毁我,听到没?!”
见状,赵荣华支起身子,指甲按在他胸口,明眸似水盈盈望着那绷紧的俊脸,思来想去,还是软了音调儿,偎在他怀里画着圈儿。
你再凶我,我就走。”
虽是霸道的话,说出来却好像小猫小狗在心头挠痒,叫容祀忍不住眯了眼睛,将她翻下身来放在床上。
手指沿着鼻梁刮了下,佯装气道:“去哪?”
左右找个你看不见的地方躲起来。”
你敢!”
赵荣华的眼中登时雾茫茫一片,锤了把她的胸口,恼道:“若是要我跟在一个动辄就要杀人的暴君身边,你不如一把刀杀了我,省的夜长梦多,互看两厌!”
放心,你看不看厌我不重要,我看不厌你才是真的,你得知足,不可恃宠生娇,没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