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歪着脑袋:“二堂哥,你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懂,我也没做任何陷害你的事情,所以更谈不上道歉赔偿。”
阮兴富眸光一狠:“难道你就不怕我去举报你们?”
阮瑶笑了:“举报我们什么?”
阮兴富再次被噎住了:“…………”
他要是能举报,那天晚上就把事情说出来了,当时他没说出来,现在说更不会有人相信。
更何况他当时动机不纯,压根没法去举报。
阮兴富打量着她:“才来生产队不久就当上了妇联主任,还搞定了我大哥和三弟,堂妹你果然是个人才。”
阮瑶勾唇一笑:“二堂哥别这么夸奖我,我会害羞的。”
阮兴富:“…………”她的样子哪里像害羞了?
“不过堂妹,堂哥今天有句话要教给你,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堂妹你不过是个外来的知青,得罪那么多人,你以后可不要后悔。”
阮瑶站起来,美眸看着他:“二堂哥,我们要不要打个赌,看我们两人谁会先后悔?”
落日的余晖照在她脸上,仿佛为她涂抹一层胭脂般,让她原本就精致的小脸看上去艳丽无比。
阮兴富舔了舔后槽牙:“成啊,看来堂妹还挺有自信的,那我们就来赌一赌,堂妹以后可别哭着来求我。”
阮瑶:“同样的话还给二堂哥,以后二堂哥可不要哭着来求我。”
阮兴富发了狠:“我阮兴富会求你?简直是笑话,我阮兴富宁愿吃|屎也绝对不会去求你!”
阮瑶红唇勾起来:“那二堂哥可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说完她转身离去。
阮兴富看着她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口水在地上。
小娘们,他一定要让她知道谁才是西沟生产队的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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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秋收的日子终于到了。
今年的高粱长得格外好,穗子沉甸甸的,一颗颗看着十分饱满,社员们见状一个个都笑开了花。
大家伙一年到头伺候地里的庄稼比伺候家里的长辈还用心,辛苦一整年,不就是盼着庄稼能丰收吗?
今年庄稼长得好,除了给国家交公粮,剩下的就是社员的,今年终于可以过个好年了。
胡队长一声令下,整个生产队立即投入风风火火的抢收活动中。
干活好手都被分去收割高粱,收割高粱活儿重,但同时公分也高,所以大家伙都不嫌弃争抢着去。
高粱割下来后,一捆捆垒成堆,然后再把高粱穗给割下来,至于剩下的高粱杆那当然是不能扔掉。
高粱浑身都是宝,高粱穗可以做成炊帚,高粱秸秆晒干之后可以用来修葺或者盖房子,嫩叶阴干后可以作为饲料。
生产队除了种植高粱,还种了玉米和棉花,阮瑶等女知青被分去摘棉花。
跟抢收高粱和玉米比起来,摘棉花的活儿要轻松很多,但几天下来,大家还是被晒黑了不少。
可看到白棉花堆成一座雪山,看到玉米堆成金山,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欢乐
的笑容。
什么叫丰收的喜悦?这就叫丰收的喜悦。
虽然阮瑶参与劳作的时间不长,但看到大家那么高兴,她也被感染了。
棉花堆成小白山,看上去好像一个超大的棉花糖,让人恨不得在上面滚一圈,不过谁也不会这样做,就是小孩子也知道这些是要用来换粮食或者做衣服的,大人早就耳提命面让他们不要靠近棉花。
作为阮瑶的第一小跟班的小马糖被阮瑶授予了“小队长”的称号,让他负责监管一帮年纪比他还小的小孩子,不让他们靠近棉花。
小马糖可重视这工作了,头发梳得光溜溜的,拿着小树枝,每天像只小公鸡般昂首挺胸,一旦有小孩子靠近他就立即冲过去。
秋收之后,他从阮瑶这边得到了五颗大白兔奶糖的酬劳。
整个生产队斗志昂扬,虽然累得不行,但没有一个人抱怨。
收割后便是晾晒,高粱和玉米在收割后一定要及时晾晒,要不然发霉的话,一年的辛苦可就要白费了。
玉米晾晒后还要剥下来,这可是个废手的活儿。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忙活,秋收工作终于进入了尾声。
胡队长看着丁文林整理好的会计账本,嘴角快咧到耳根:“除去交上去的公粮,今年我们西沟生产队每个社员还能分到不少粮食,就我们这个成绩,指不定能被评为先进生产队。”
阮瑶笑着道:“这都是胡队长领导得好,要不然哪里来的大丰收。”
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胡队长听到这话,眼角笑出了一朵花儿。
心情一好,胡队长人也跟着大方起来:“你们知青点的房子回头我让人再整整,火炕也要修好,要不然回头天一冷你们可要遭殃了。”
之前知青点的房子虽然简单修葺了一下,但只能勉强挡雨,现在有不少高粱秸秆,回头再整一整冬天就不怕了。
阮瑶笑道:“我替大家谢谢胡队长,对了,胡队长我们生产队的柳枝、荆条和紫穗槐条是谁都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