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阮瑶又后悔了起来,刚才她不应该落荒而逃的。
她应该淡定从容。
她应该云淡风轻。
她刚才又是脸红又是恼羞成怒,不就坐实了她馋他的身子吗?
阮瑶后悔不已地捂着脸,心里比小时候跟人吵架没有发挥好还生气。
厨房里,秦浪拿起她洗到一半的碗洗了起来,嘴角若有似无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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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教授看阮瑶出来,眼睛往后看了看,没看到秦浪的身影:“秦浪刚才主动说要去帮你洗碗,他去了吗?”
阮瑶毫无心理负担张口就来:“嗯,秦同志说他想一个人洗,所以我就出来了。”
“……”
顾教授心里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
真是榆木脑袋,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活该娶不到媳妇。
顾教授虽然见缝插针给两人制造机会,但她不会强迫阮瑶,看两人实在没啥火花,她只好作罢。
第二天阮瑶一行人又去了一趟公安局。
公安同志通过吴有添一行人提供的资料,昨晚连夜围剿了小混混的赌博窝点,将他们一网打下。
吴有添和郭位明两人谋财害命证据确凿,虽然判刑还没有下来,但可以确定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出农场。
吴母和吴经理知道后,哭得几乎晕死过去,接着又跪在阮瑶面前磕头。
“阮同志,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儿子吧,我来世给你做牛做马,求求你放过我儿子!”
吴经理也哭得老泪纵横,眼泪鼻涕一起出来:“阮同志求求你,只要你放过我儿子,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这次儿子出事,他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百货商场的领导让他以后不用再去上班。
但工作跟吴有添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儿子可是他唯一的命根,这要是被送去农场,他老吴家有可能就要断后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阮瑶抛下这句话,然后和秦浪等人直接走出了公安局。
她没看到,等她转身离去时,吴经理瞪着她的眼眸如毒蛇一般。
阴冷狠毒,让人不寒而栗。
为了给阮瑶几人去霉气,顾教授请他们去国营饭店又大搓了一顿。
吃完午饭,阮瑶几人都要走了。
她要赶着回去弄订单的事情,秦浪他们也要赶紧回基地报道。
顾教授拉着阮瑶的手,依依不舍:“你这孩子我真是太喜欢了,再过阵子,我去年酿的桂花酒就要做好了,到时候我让人给你带去。”
顾教授对长得好看的人从来都多几分耐心,更
何况阮瑶不仅长得好看,而且为人处世、行事风格都让她很喜欢和欣赏。
可惜秦浪这榆木脑袋不开窍,本来就是老牛一只,还不用力追求,真是让她操碎了心。
阮瑶也打从心里喜欢顾教授,伸手抱了抱她:“谢谢顾教授,您回去吧,我以后有空就过来看您。”
顾教授拍了拍她的后背:“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不来,我可要跑去你们生产队找你算账的。”
阮瑶笑:“好,我一定记得。”
真是个可爱的老太太。
顾教授这才松开她的手:“快上车吧,你们几个路上都要小心。”
阮瑶坐上吉普车,从车里跟顾教授摇手告别。
等车开远了,顾教授这才往回走去坐车。
张笑翠坐在轿车里碰了碰丈夫的手:“那个是县第一人民医院的顾教授吧?”
万弘方啧了声:“是顾教授,我们铁路部部长的儿子胃里长了个东西,部长到处求人想见顾教授一面,但都被拒绝了,可惜我们不认识顾教授,要不然能说服她帮忙,我的位置肯定能往上挪一挪。”
塔拉图会战之后,安尔萨区的铁路部摇身一变成了整个省市最香饽饽的部门,他作为铁路部办公厅的副主任,以前有多少人看不上他,现在就有多少人想奉承他。
只是他还不太满足,副主任只能算是铁路部第四把交椅,在部门还没有真正的实权,要是能往上挪一挪,那就美哉了。
张笑翠厚嘴唇一勾笑道:“我有办法见到顾教授。”
万弘方笑看了她一眼:“别说大话了,你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你想通过你娘家吗?”
张笑翠的娘家父母兄弟都在塔拉图镇上的政府单位工作,可再有能耐那也是在镇上,哪里管得了县城的事情?
更何况顾教授几个儿子都很有本事,谁敢轻易拿权势去逼迫她?
张笑翠:“刚才和顾教授拥抱的女子你看到了吗?她叫阮瑶,是铁人公社一个小生产队的干事,之前还因为抓到间谍被评为‘爱国见义勇为先进分子’。”
万弘方愣了下:“你这么一说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