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拿起一旁的被子展开给他盖上,然后像个办完事心满意足的渣男一样,头也不回走了。
秦浪等了好一会儿,身后再没有动静,他这才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阮瑶的身影?
秦浪:“???”
所以在拍了他的屁股后,她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走了?
走了?
了?
阮瑶从第一眼看到秦浪的翘臀时,就很想试试手感,现在夙愿以偿,她心情很好。
来到楼下,顾教授看到她嘴角带着笑容,好问道:“瑶瑶,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她笑了吗?
阮瑶一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嘴角:“没什么,就是今天是除夕夜,所以心情很好。”
顾教授又问:“小三儿他在上面吧,你看到他了吗?”
阮瑶眼睫眨了眨,淡定摇头:“没有,秦同志应该睡着了,我没看到他。”
顾教授闻言,便没再说什么。
秦浪过了凌晨后才下楼来,阮瑶注意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看他没什么异常,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就在她收回视线时,她没看到秦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过了凌晨,便是9年。
大家互相说了吉祥话,然后熬不住各自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阮瑶醒来后收到了好几封压岁钱,其中顾教授的最大,给了整整二十元。
她不想拿顾教授还不高兴。
“过了年你就二十岁了,往年过年没能给你压岁钱,这次一次性给了,一年才一元压岁钱,这算多吗?”
一年一元压岁钱是不多,却足够让阮瑶的心暖暖的
娄俊磊在一旁用手肘碰秦浪:“看来你要失宠了,你姥姥现在最喜欢阮同志。”
秦浪白皙的手背抵在额头,看了他一眼:“看来你很闲,要不我给副所长打个电话,让你和他多聊一下油井分层的新方法?”
娄俊磊浑身一哆嗦:“别别别,算我说错话了,你可千万别给副所长打。”
昨天跟副所长一辆车回来,他可是被副所长问得哑口无言。
虽然他对油井分层的办法的确有新的看法,但看法还没形成概念,他只是顺口提过一嘴,哪想到秦浪这家伙直接把他推进火坑。
实在太过分了!
就在这时,秦家的电话响了,打电话过来的人正是姜学海,他说过半个钟头来接娄俊磊,对于昨天提出的新方法,他有了新的灵感,要跟娄俊磊好好谈一谈。
娄俊磊晴天霹雳,嘴巴张着看秦浪:“你的嘴巴是开过光的乌鸦嘴吗?”
呜呜呜大过年的,他不想跟副所长一起过。
虽然不愿意,但娄俊磊半个钟头还是被姜学海给接走了。
秦浪也没想到自己的嘴巴这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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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大年初一,家里时不时有人过来拜年走动。
尤其是顾教授的辈分和地位在哪里,过来的人络绎不绝,阮瑶这个外人在顾家呆着有点尴尬,于是便想出去走走,顺便把手表给买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从昨晚团圆夜开始秦浪的情绪就似乎不高。
像昨晚如果他不想喝酒的话,她相信没人能灌得了他,但他来者不拒,硬生生把自己给喝醉了,后来又顺理成章没跟大家一起守岁。
不过顾家的人好像都习惯了,她一个外人自然不好多嘴,这会儿她在二楼的阳台找到了秦浪。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搁在栏杆上,另外只手指夹着根抽烟。
他似乎看风景看入了,又或者在想事情,总之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阮瑶有些吃惊。
两人见面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之前几次见面他从来没有抽烟,身上也没有烟味,所以她从来没想过他会抽烟。
秦浪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然后就注意到身后的阮瑶:“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他转过身来,桃花眼微挑。
冬日的阳光暖暖照在他身上,柔软垂在额角的刘海被染成金色,恰恰遮住了锐利的眉峰,让他面部线条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和和忧郁。
阮瑶用手挥掉面前的烟雾:“我想现在去买手表,你之前说的票能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