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英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对阮瑶解释:“这是我堂姐姜雪,她不太会说话,阮同志你不要介意。”
阮瑶刚才就注意到了姜雪,只是刚才没看出什么啥名堂来,这会儿听到对方的话,她这才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姜雪身材修长高挑,瓜子脸大眼睛,两眉中间有个红色的小肉痣,客观来讲,姜雪算是个七分美人。
只是阮瑶不知道她对自己莫名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姜雪听到姜英说自己不会说话,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小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一点说错了,阮同志难道不是弱不禁风吗?我不过好她这么瘦弱,是怎么当上采油队队长的?”
阮瑶笑了:“因为我有脑子,像你这种没有脑子的人,自然是当不上队长的。”
“!!!”
姜雪没想到阮瑶居然这么刚,瞪着眼睛好半天才道:“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不过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
说完她懒得理会姜雪,直接带人去参加培训了。
姜英看阮瑶离去的背影,气得脸通红:“堂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阮同志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说话那么难听?”
姜雪本来就被怼得一肚子气,没想到姜英不帮自己就算,还帮着外人说自己,顿时气炸了。
“小英你搞清楚,我才是你的亲人,你胳膊往外拐,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姜英被气得差点心肌梗塞:“堂姐你真是莫名其妙!”
在老家时,她就知道堂姐很任性,只是现在是在基地,她有什么资格任性?
和姜雪说不来,姜英也不想跟她说话了,朝阮瑶追过去跟她道歉。
春花婶子帮了她那么多,而且姜家一家都是有脑子的人,阮瑶自然不会迁怒。
姜英本来想把这事告诉她爸妈,只是她过去几年在大伯家吃住,若是因为这事闹起来,别人肯定会说他们家忘恩负义。
她考虑之后,最终还是选择没说。
阮瑶没把姜雪放在心上,她一心扑在采油工作上,每天早出晚归,累得不行,哪里有心思理她。
不过那天之后,姜雪也没有过来找她,也没有继续作妖。
就这样过了十来天,顾教授终于过来基地。
秦浪去门口接她。
顾教授看他一个人出来,眼睛还不住往他身后找人:“瑶瑶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秦浪:“她还在作业井工作,没那么早下工。”
顾教授多少了解采油队的工作,一听这话就心疼上了:“快天黑了还没下工,这活儿可比在生产队要累人。”
秦浪应了一声,眼底同样闪过心疼的色。
这大半个月来,他每天晚上做各种好吃的投喂她,可她还是肉眼可见的瘦了。
只是她是大队长,她自己没有喊累,他自然不会让她退出。
顾教授:“我回去炖些补汤,等瑶瑶下工回来正好可以喝。”
秦浪又应了一声,把地上的东西提起来,两祖孙朝住宿走去。
谁知还没有走到住宿,他们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秦同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秦浪抬头看向对方,认出她是姜学海的侄女,眉头蹙了蹙:“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姜雪目光落在秦浪俊挺的脸上,心跳如雷,她眼睛朝一旁的顾教授瞥去:“我要说的话跟阮同志有关,虽然阮同志做的事情很过分,但为了她的名声着想,我想我接下来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让第三人知道。”
这话简直不要太茶气冲天。
要她真心为阮瑶的名声着想,那就不会说什么做的事情很过分。
秦浪脸色冷了下来:“这是我姥姥,没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雪没想到眼前这人是秦浪的长辈,顿时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样:“秦同志的姥姥您好,我叫姜雪,是姜学海副所长的亲侄女。”
顾教授的脸色绷着:“你刚才说阮同志,是怎么回事?”
姜雪看顾教授脸色很难看,还以为她听到刚才的话对阮瑶不满意,顿时心中一喜,脸上却做出为难的色:“这些话本来不应该由我来说,只是我实在不忍心看到秦同志被欺骗,阮同志她玩弄秦同志的感情!”
秦浪:“……?”
顾教授:“……?”
姜雪看他们两人都黑着脸不说话,继续道:“我跟阮同志的亲妹妹阮青青是初中同学,我在京城时见过阮同志一次,所以一来到基地我就认出她来。”
“我记得在京城时,青青跟我提过她姐从小就跟人定了娃娃亲,所以一听到她跟秦同志你在谈对象,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于是我写信回京城问青青,这是我今天才收到的回信,青青在信件上明确告诉我,阮同志她是有未婚夫的!”
“看到信上说的,我震惊了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真没想到阮同志是这样水性杨花的人,我不想秦同志你被蒙在鼓里,所以才鼓起勇气过来找秦同志你。”
说着她把信递给秦浪,想让他眼见为实。
只听“啪”的一声。
秦浪甩开她递过来的信件,面如冰霜道:“你是什么玩意,凭你也能诋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