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锴脸上的笑意有点挂不住,却还是体贴地发出暗示:“既然是朋友,不管你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帮忙,而不是一个人扛。”
“我没有一个人扛啊。”许嘉年勾起唇角,笑容甜蜜,“我有我先生。”
岁岁点头,悄悄在心里补充:还有我。
周锴:“……”我指的“困难”就是你先生。
镜头面前他又不能说得太明白,只能保持亲切的笑容说:“说到蔺贺,你们结婚还挺突然的,之前都没听说过。他……对你好吗?”
岁岁皱起小眉毛,本能地不太喜欢他提起父亲时的语气。
许嘉年也不想和他分享自己和蔺贺的爱情故事,假装疑惑地问:“你看不出来吗?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对我更好的男人了吧?除了我爸。”
周锴:“……”他那不都是演出来的吗?
“你——”不要被他装模作样给蒙蔽了。
然而他的话压根没机会说出口,许嘉年就皱着眉看向他:“你不会是节目组派来的卧底吧?”
周锴:“?”
许嘉年:“节目组故意派你来找我说话,耽误我做午饭;下次再让你找机会跟我叙旧,耽误我们家盖房子,让我们不能顺利解锁洗漱间,对不对?”
周锴:“……”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
【笑不活了,第一次吃瓜吃到一半,差点被当事人笑死。】
【老婆你是要笑死我,替我守寡吗?】
【呸呸呸!不许咒老婆他老攻!】
【所以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算不算朋友,但有可能惹对方生气,又会关心对方另一半对他好不好的关系?】
【越说越像前男友/狗头】
【别造谣,我们锴哥母胎单身,没谈过恋爱。】
牛头不对马嘴的谈话到此结束,许嘉年带着岁岁回到营地,生火开始煮粥。
昨晚一直到今早都没发觉,这会儿才意识到用露天土灶做饭实在是太热了!头顶一片遮阴的都没有,再加上小火一烤,没半分钟就开始冒汗。
许嘉年不得不往屋里躲,每隔几分钟过去看一下火,搅拌一下锅里的粥。
他和岁岁一块蹲在门口砸蛤蜊,将蛤蜊肉挑出来,放在装着清水的竹碟里,待会放锅里煮海鲜粥。
不一会儿,蔺贺扛着一大捆棕榈叶回来,许嘉年连忙跑上去帮他。
短短一天,石屋东侧已经堆满了材料:五根用来做房梁的树干,一堆有粗有细的竹竿,被削下来铺在一边晒干的竹枝,还有大片大片的棕榈叶。
许嘉年回头去看蔺贺,发现他这次在肩上垫了毛巾,手上也带了手套,没有弄伤自己,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屋拿椰子水出来给他喝。
许嘉年帮他摘掉帽子擦汗,一边说:“我在煮海鲜粥,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蔺贺扫了眼正在煮粥的土灶,把喝完水的椰子拿进屋,说:“那我去杀鱼。”
许嘉年跟着他进屋:“有一条好像没那么有精了,先把它杀了吧。”
“嗯。”蔺贺拎着鱼、拿着刀就要出门,许嘉年拉住他:“帽子。”
蔺贺腾不出手,就低下脑袋。许嘉年笑着帮他把帽子戴上,拍拍他的肩:“去吧。”
蔺贺扬起唇角,转身出了石屋。
弹幕:【嘿嘿,我姨母笑。】
【世界上应该也没有比许嘉年对蔺总更好的男人了吧?】
其他三组嘉宾也开始做午饭,同样发现了露天土灶的问题。
当初垒灶台的时候只考虑到方便,就垒在家门口,连风向都没仔细考虑,这会儿不仅晒,海风一吹烟雾还往屋子和帐篷里熏。
只有许嘉年家的灶台垒在石屋的下风向,但烟雾也会往中间周锴家的帐篷和隔壁木屋飘。
好在问题发现的早,他们都还有时间修整。
蔺贺杀好鱼回来,把许嘉年和岁岁赶回屋,自己蹲在土灶面前看火,一边煮海鲜粥,一边烤鱼和烤牡蛎。
天气太热,又忙碌了一上午,大家都没什么精力闲聊,做好饭各自端回屋或在树荫下去吃。
许嘉年一家三口把行李箱摆在有风对流的门边,坐在行李箱上吃完了午饭。
“我们还是快点盖好屋顶吧。”许嘉年靠着石墙,抬头对着他们的临时屋顶叹气。
防水布的隔热效果果然不佳,虽然避免了阳光直晒,但还是能感觉到头顶的热气。倒是石墙的内壁摸起来凉凉的,有种舒适的凉爽感。
蔺贺说:“下午不那么晒了就可以动工了,现在我们先做个门。”
他起身去外边挑了几截细长的竹竿,又抱了几片棕榈叶进来,显然对上午被周锴“偷窥”的事耿耿于怀。
许嘉年不知情,但也支持他的想法,“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