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听我的。”
萧霜绝将女子从石棺抱出,像抱着最珍贵的宝物,牢牢圈禁在怀里。
他右手从女子的耳垂抚摸到纤长白皙的脖颈,又将头埋在颈窝,薄唇触碰着她精致的锁骨。分明是冰冷的躯体,却让他感觉到无比炽热,他的目光逐渐痴迷,食指停顿在女子饱满的樱唇上,想碰却不敢碰。
淡红的唇失去血色,却依旧漂亮饱满,像一颗精致的莓果,让人忍不住想去品尝是否柔软香甜。
萧霜绝怔住。
他手插入女子如瀑的发间,托起她的后脑勺,低下头,缓缓靠近……
千盏莲花灯光明明灭灭,寒风吹起大殿中的经幡,飒飒作响。
江隐垂下眼帘,蓦然开口:“尊主,属下还有件事忘记禀报。”
清朗的音色拉回萧霜绝癫疯狂的想法。
他如梦初醒,慌忙将女子放入石棺,随即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用力之狠,直扇得口角鲜血直流。
“我怎么能这样对待姐姐!”
“我背叛了你,我罪该万死!”
“我错了姐姐,我错了。”
“不对……不对!”萧霜绝突然暴躁。他一把掀翻供案上的香烛经文,抬起猩红冶丽的眼,朝石棺中的女子歇斯底里地大叫,“是你的错!是你先不要我的!”
“不杀了你,你就要抛弃我!”
“你只有死了,才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
萧霜绝练就吸人修为的邪功,越来越恣睢无忌,情绪反复。
江隐对此习以为常。
萧霜绝发疯发够了,才平息了暴虐。他扶着石棺,嗓音粗嘎,“方才有什么事忘了禀报?”
“画师夜探宗门,似乎想盗走尊主的遗体。”
“杀了他!”
“打不过。”
萧霜绝这才想起画师已是飞仙九境。
这狗皮膏药,一直贼心不死。生前穷追不舍,死后还要和他抢。一个书呆子而已,也敢觊觎他的姐姐?简直找死!
萧霜绝越想越气,霍然站起,眉宇间一片化不开的阴戾,“他人在哪里?”
江隐恭声道:“鹭洲。燕子矶。”
“你在此守着,本座这便去剁了他!”
萧霜绝眼狠厉,抬袖一擦嘴角血迹,右手凝出一柄寒气缭绕的玄冰剑,划破虚空,消失在原地。
大殿重归于寂静。
夜晚的风越吹越大,参天的菩提树经霜冻的枯叶,簌簌飘落。
没有萧霜绝的命令,江隐不敢起身,仍笔直地跪在地面。
良久。
他抬起头,隔着摇曳缥缈的烛火遥望石棺,喃喃自语:“尊主,你真的死了吗?”
“你也会死吗?”
那般风华绝代高深莫测的人,竟轻易陨落?
直到如今,他都不愿相信。
……
与此同时。
下界,云氏宅院。
江隐眼中风华绝代高深莫测之人,此时恨不得把屁股底下的轮椅拍烂了,“哎呀你爷爷的!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怎么夺舍夺了个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