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动作都顿住。
视线范围里只剩下那个人。
明亮光线下,一身暗红色丝绒裙,更衬得肤白如玉,乌发微卷,淡妆得宜,完全是个相貌出挑的美人。
更别提她还弯起朱唇笑了起来。
霎时好似一朵玫瑰绽放,惊艳到令人挪不开眼。
“大哥,好久不见。”
蒋培风在客厅待了不过三分钟。谈芸问他:“潼潼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临时有事没去接她,一会儿她自己来。”
刚说完,他站起身。
“我上楼拿点东西,你们聊。”
蒋培风腿长,步子也大,两节楼梯一步踏上去也毫不费力。
他很快到了二楼,脚步未停,推开南侧一扇房门,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
除了几张照片,什么也没有。
衣柜里也空空如也。
枕头下,甚至床垫都被掀了起来,还是没有。
“草!”
他把凌乱的床单团起,重重掼到地上,动作间已经丝毫没了耐性。
现在这刻十分需要尼古丁麻痹一下不冷静的经中枢。
蒋云程找上来时,蒋培风正扶着阳台的栏杆抽烟。
“卧槽,我这儿遭贼了?”
蒋培风瞥他一眼:“张口闭口就是脏话,蒋书记就是这么跟人沟通的?”
蒋云程笑呵呵踢开地上一片狼藉,走近了问:“未婚妻都到了,你这新郎倌儿躲起来不太好吧。”
“八字还没一撇,别满嘴跑火车。”
对于浸淫官场的人而言,察言观色已经是下意识的行为。
蒋云程捕捉到他说这句话时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豫,心里琢磨着这是发生了什么能让向来不动如山的蒋培风失态。
目光一转,视线盯在他手指夹着的香烟上。
“你——”
他刚说了一个字,蒋培风掐了烟直起身:“下去了。”
刚才被挡住的阳台角落里躺着一只花盆,里头的土都被倒了出来。
几年前的一场意外让蒋家上下禁了烟。
蒋云程偷偷藏了一包在花盆里,包着保鲜膜,夜深人静时小心翼翼拿出来在阳台抽上两口。
后来他确定了单位,终日忙于工作很少再回家过夜,那包藏在花盆底下的香烟,自然也被抛到了脑后。
蒋云程走过去蹲下身,拾起那株被丢在花盆边的可怜植物,摇头笑了起来:“真是不会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