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鸣闻言,和郑雁生贴得更近了,他脸贴着郑雁生的侧颈,温热的唇擦过他冰凉的耳垂。
郑雁生微微颤抖起来,他被迫仰起脖颈,承受着卫鸣悖徳的热情。
一室凌乱的喘息,“雁生……你要我吗?”卫鸣喘着气,因为对方起了反应,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郑雁生目光涣散,言语错乱,“不……爸爸……要………”
郑雁生抓紧了床褥,仰倒在床上,入眼的只有天花板和暖色的灯光。
卫鸣一席昂贵的西装,此时却跪趴在床前,肩上搭着一只瘦削的脚,卫鸣手里按着另一只脚,他埋头在郑雁生腿间,忘我地吮吸着,吞吐着,仿佛那是什么人间珍馐。
郑雁生根本生不出任何多余的力气,连踢一脚都做不到。泄过一次后就晕了过去,卫鸣替他清理干净,默默退了出去。
难得有这么一夜,在昏迷里,不用去回忆那些噩梦。尽管恶魔刚才就在他身下流连忘返,躯体因为生理刺激被唤醒了生理反应,郑雁生心里依旧一片荒凉。
第二天,郑雁生起得晚了一些,起床时卫鸣已经出门了,厨房锅里还有鸡汤是热的。
郑雁生喝了半碗,又回去睡着了。
再醒的时候,卫鸣已经站到他的床前,不知看了多久。
“醒了?起来吃饭吧,我煮了芋头汤饭。”
郑雁生坐起来,指了指衣服,卫鸣拿起衣服给他套上,连拖鞋也穿上。
郑雁生朝外走,步履显得有些迟缓。
洗了个脸,又刷了个牙,坐到餐桌上时,卫鸣已经给他盛好了饭。
郑雁生吃了小半碗,又喝了两口汤,又擦擦嘴不吃了。
卫鸣拿了汤勺,送到他嘴边,“雁生……再吃点吧。”
郑雁生依言喝了汤,卫鸣又喂了他半碗,之后就死活都不吃了,卫鸣默默收回勺子来,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朝客厅看了一眼又一眼,郑雁生在客厅的暖炉边坐着,身上还该盖着毯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上的动画片。
卫鸣洗了碗,坐到烤炉边,陪郑雁生烤火。
“雁生……你妈妈后天回来,她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会难过的……”
郑雁生听到“妈妈”两个字,瞳孔放大了些,他低着头,眼泪水止不住哗哗地流。
卫鸣心更疼了,他拿起自己兜里的手帕,给郑雁生擦眼泪,顺势把人勾到自己怀里,拍着背。
“雁生……乖……不哭了……妈妈后天就回来了……我知道你想她了……”
郑雁生好一会儿才止住哭,“爸爸……陪我睡好吗?”
卫鸣摸了摸他的头,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睛,答应了。
夜里,郑雁生紧挨着卫鸣睡去。睡一会儿,他睁开眼,游离了一会儿眼,看了看卫鸣,又闭上眼睛。如此反复好几次,才真的睡去。
郑雁生起床时,卫鸣又已经出门了,他这次连早餐都没有吃,换上一身衣服出门了。
他约了陆飞吃饭,说是吃饭,其实从中午开始就喝上了酒,一直喝到下午点,两个人都醉醺醺的。
许是卫鸣回家发现郑雁生不在,急忙打电话问,问了好半天,才从对方醉醺醺的话语里拼凑出一个地址,匆匆开车过去。
郑雁生下车时,是卫鸣抱下车的,上了楼,一路送到房间。
郑雁生似是醉着,脑袋却不懵,他说起话来,利索多了。
“爸爸……洗澡吧……洗澡……明天我妈回来……你别和她说……嗯?爸爸?”
卫鸣放着热水,看着郑雁生坐在马桶上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叹了口气。
“先把衣服脱了……别乱动。”卫鸣给郑雁生脱了衣服,扯进一条银色细丝的时候一愣,等衣服都脱完,他看清楚了他穿在身上的链子,忍着怒火攻心,耐心地问,“郑雁生……你身上的链子……哪来的……那个陆飞送你的?回答我。”
郑雁生摸了摸链子,语气很宝贝,“链子……喜欢……链子……”
卫鸣努力克制,“先脱下来好吗?洗澡会弄湿的。”
郑雁生自己摸索了一会儿,链子就掉落在瓷砖上,他跨进了浴缸,舒舒服服地泡起澡来。
卫鸣也管不上自己身上湿不湿,他拿了沐浴露和浴巾,给郑雁生打泡沫。
洗好澡,吹了头发,郑雁生睡下,卫鸣这才松了口气。
他始终不敢相信郑雁生精出了问题,甚至私下咨询过专家,对方的解释是,他可能出现的是人格解离,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可能在主人格回来以后都无法正确辨认回忆和再认。
韩珈一旦回来看到郑雁生的模样,不出半天就能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这固然是好事,但对韩珈而言,这其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也许郑雁生自己也明白,回家的第三天,他总算表现得清醒了些。
这天起了床,他自己迭了被子,晾了衣服,煮了早餐,甚至出门买了菜。
韩珈到家时,郑雁生已经准备了一桌子菜,韩珈开心之余还不忘给卫鸣打电话,让他回家吃晚饭,郑雁生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卫鸣挂完电话,抒了口气,总算……是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