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透明的大鱼缸、光鉴清晰的等身大镜面,可都是大件,值钱得很。
再看这两盅小棋子,个头不大,足足三百两银子,够寻常人家好几年的嚼用了。
她不禁寻思,王爷不碰汤幼宁,应该不是不喜欢。
秦婆子叹了口气,只要心存喜爱便好,哪怕不能人道,没有子嗣,也没关系。
往后余生,相互扶持,倒也不错。
她便叮嘱汤幼宁,多多关心一下王爷,也做点什么去送给他。
有来有往方能长久。
“送东西给他?”汤幼宁正在把棋子一枚一枚往桌面上放,头也不抬道:“我怕他会扔掉。”
他之前的原话怎么说,她不太记得了,反正就是别太黏人的意思,他不喜欢。
十澜闻言,忍不住旧话重提,“娘子编一个穗子送给王爷吧。”
她总感觉,自从她得了穗子,王爷似乎有些在意。
可惜娘子不擅长看人脸色,半点没察觉。
汤幼宁向来听劝,勉强答应了,“好吧,给他做一个。”
如果他把东西丢了,她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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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凌筎带着连珠过来了。
娄宜姿再次被禁足,早就在后院传开了,大家火急火燎的想吃瓜,好她与汤幼宁发生了何事。
却没人敢贸然来打探。
汤姨娘如今风头正盛,再不是过去那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能够随便就去问话。
比如说廖阑珊,曾经她去涿禾院,态度轻松随意,现在却是一改往日做派。
怕汤幼宁记仇,她都不出来了,万一被逮着报仇,随便一个缘由,将她也禁足掉,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禁足不仅主子不能出门,丫鬟也是。
无人提饭,等着厨房那边给你送,全是被挑剩下的菜式。
岂是那么好过的!
后院这几个姨娘,算来算去就数凌筎与汤幼宁最熟,于是便让她来。
凌筎很乐意跑这一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认识一年多,她知道汤幼宁是个软和脾气,基本不会与人翻脸,好相处得很。
过来后蹭几杯香茶,再闲聊几句,还挺舒服。
得知汤幼宁要做穗子给王爷,为了让他挂在佩剑上,凌筎颇有几分兴奋:“你见过王爷练剑对不对!”
她对王爷骑马的英姿念念不忘,提剑时又不知是怎么个玉树临风?
汤幼宁想了想,道:“太凶了。”
薄时衍的剑是见过血的利器,可不是世家子弟为了好看或者锻炼而学的。
练的都是杀招,剑气凌厉,锋芒毕露。
她回想起来,不禁摸摸自己的小脖子。
凌筎掩嘴笑道:“凶悍男儿才有英雄气概!”
她就喜欢这一款。
原本想着,若没有被摄政王府选中,她就找个军士嫁了。
现在人是进来了,却不如当年嫁给军士呢,好歹能摸个热乎的。
凌筎瞅着汤幼宁那小模样,直叹气:“瞧你这滋润的,我都快成为深闺怨妇了。”
原本大家还等着王爷想起她们,被娄宜姿那么一闹,小心思歇了大半。
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往常薄时衍不入后院,感觉还能忍受,可当他独宠一人,日子就不平常了,想想就煎熬!
汤幼宁似懂非懂,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当然想让王爷弄弄我了。”凌筎说完,自己以扇子半遮面,微红了脸。
之前想着事先做足准备伺候王爷,她又把压箱底的册子翻出来温习了一遍。
现在是理论知识极为丰富,也明白了一件事。
像汤幼宁这般白白软软的小美人,落在男人手中,能被玩出诸多花样。
若她是男子,多半也选择这一种。
凌筎苦闷地拍拍自己不争气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