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主子二人越来越好, 她们自然高兴。
“关心?”汤幼宁摇头, 慢吞吞道:“我说谎了,他生气。”
在意才会生气呢,两个丫鬟索性不说了,只叮嘱起其它事情。
“便是喜欢骑马,也不能心急,多学几天就会了,不舒服就下马歇一歇。”
“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汤幼宁捏着自己的小指头。
湘宜闻言笑了,“只要娘子开口,王爷一定会答应的。”
“才不是。”要是王妃入府,这一切就不合规矩了。
汤幼宁摸摸瘪瘪的小肚子,“饿了。”
她要多吃饭,快点好起来,学会骑马。
“都这个时辰了。”湘宜连忙加快速度,与湘巧一起,给汤幼宁腿上的磨伤抹了膏药,穿戴整齐搀扶出去。
厨房那边把饭菜又热了一遍,其中那盅漂浮着黄油的野鸡汤,就是他们上午猎到的。
汤幼宁一口气喝了两碗,味道鲜美,自己参与过的,更是意义不同。
吃完饭,薄时衍去了书房。
现在他也不要求汤幼宁练字了,只要她在边上安静待着就行。
她最是擅长自娱自乐,这会儿不玩玉珠和绳子,提着小竹篮放到红木桌上,把呼呼大睡的小白虎画下来。
因为磨伤,汤幼宁不便到处走动,刚出生的虎崽子,成为她解闷的好伙伴。
它太小了,大多时间都在睡觉。
醒来后喝了羊奶,没多久又会趴着睡。
林春生说这是正常的,别说小猫小狗,就是小婴儿,起初也是很少清醒,要长大些才会起来玩。
汤幼宁听了,这才放心,不过依然决定,给小白虎取名叫困困。
当天下午,农庄管事就带上几个人,扛着锄头去密林那边,把被毒蛇咬死的母虎给埋了。
免得它曝尸荒野,引来其它野兽惦记尸体。
汤幼宁对困困的遭遇还挺同情,巴巴的趴在桌子上看它,“生来没有娘亲,往后跟谁学习捕猎的本领呢?”
她说着,看向书案后方的薄时衍,“王爷,不如你收它做干儿子吧,正好你也没有儿子。”
“?”薄时衍冷冷一抬眸。
正好这话,让进门来的苒松给听见了,他差点没当场笑出声。
“咳咳……”苒松努力收整了色,双手递上一封急件,道:“主子,是闻人先生送来的。”
薄时衍面无表情,伸手接过,撕开信封上的蜡戳,低头阅览。
宫内突发紧急情况,闻人照才会特意寄信过来。
薄时衍眉头微蹙,轻嗤一声,道:“速速回京。”
他吩咐下去,苒松立即知道怎么做了。
而汤幼宁,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薄时衍扭头看她,本想让她坐马车慢慢上路,略一思索,问道:“你想随本王回京,还是在此多玩几日?”
她的伤还没好,若是坐半天马车,估计有的疼。
“王爷要回府了?”汤幼宁撑着桌面站起身,道:“我想留在这儿。”
她的枣红色大马,才骑过一回,都还生疏着呢……
就算现在没法上马背,也可以每天过去给它喂果子吃。
薄时衍对于她的选择并不意外,便依她所言。
让苒松收拾了他的一些折子书稿,先行回京。
王爷走得匆忙,把汤姨娘留下了,底下人却丝毫不敢怠慢。
有湘巧湘宜十澜三人在,便是主子脾气再软,他们也不敢放肆。
对汤幼宁来说,薄时衍在不在都差不多,甚至,她更自由了。
简直恨不能磨伤瞬间痊愈了,她就可以到处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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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发生了一件荒唐事。
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嬷嬷,怀里抱着一件血衣,口中念念有词。
她在长吁短叹,嘴里嘀咕的是当年那位杜美人,产下麟儿叫人偷梁换柱,抢夺了去!
这话在御花园传了起来,好些宫女太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