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薄时衍打开床边的雕竹矮柜,拿出一个药瓶子,挑起眉梢:“本王都没做到最后。”懿驊
他要是做了,她岂不是要哭晕过去?
汤幼宁把脑袋埋入锦被,像个小鹌鹑,不想与他说话。
薄时衍不允许,反手把人挖出来,问道:“要上药么?”
虽然没做到最后,但……把人翻来覆去又舔又咬,只怕又有失了轻重的时候……
“我自己来……”汤幼宁闷闷的嗓音从底下传出,伸出一只手,想接过小药瓶。
薄时衍不给她,半敛着眼帘,“我想替你上药,我说过,你迟早要适应的。”
不可以躲着他,他要她全无保留。
汤幼宁闻言,拉下被角,满脸控诉:“你力气大,我疼。”
所以不要他来!
薄时衍理亏,低声哄道:“圆圆,这次我轻轻的。”
汤幼宁惯来是个乖巧的性子,虽说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由着他来了。
“说你说话算数呀……”
薄时衍今日浅尝即止,爱不释手,她身子骨娇嫩,再怎么注意,还是有些过火了。
手中这瓶天翠雪莲膏乃是宫廷秘药,以多种珍贵药材研制,清香淡雅,用于疗伤消痕有效。
他修长的指尖挑起一点,缓缓抹上,“真可怜,都肿了。”
“是你吸的。”汤幼宁抽抽小鼻子,一手抓着枕头,好疼。
语不惊人死不休,她是不是什么都敢说?
薄时衍低头咬了她一口,哑声警告道:“从现在开始,不准说话。”
否则迟早被她给逼疯了。
“唔?”
上完了药,汤幼宁不好穿小衣,碰到丁点就疼,她的晚饭是在里间解决的。
薄时衍给她裹上外裙与披风,叫人进屋摆放。
曾几何时,摄政王的书房都不准出现饭菜,更别说起居的卧室了。
但现在,不仅饭食送进去了,便是不小心洒了点汤汁在地毯上,他也未说什么。
有些迁就与纵容,都是从不起眼之处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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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始风苑待了两日,汤幼宁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第三天是彻底坐不住了。
她要去跟乐萝她们一块钓鱼。
脚趾头这伤说严重也没那么严重,钓鱼不是游园,无需长时间行走,薄时衍准许她去。
便由湘巧湘宜搀扶着,汤幼宁抛下十澜出了门。
十澜是个倔脾气,说什么也要跟随同行,被汤幼宁板起脸好一顿教训,才乖乖躺回去养伤。
奉泽山庄的半山腰,有一个蓝螺湖,水色清冽漂亮。
通常湖泊水潭积攒,水深泛绿,它这个却是不同,幽深的湖底透着蓝汪汪的色泽。
因此得名蓝螺湖。
因为温泉眼的缘故,蓝螺湖虽是冷水,但常年不结冰,湖底的鱼儿吃着山泉长大,出了名的鲜嫩肥美。
每年皇帝过来,都是要捞几条尝尝鲜的。
随行官眷起了兴致垂钓,皇帝也不拦着,可以随意取用。
这是惯例,小皇帝没事也不会去更改这点小规矩。
乐萝兴致勃勃,携带了好些鱼竿鱼食,要叫朱伏梅见识一下汤幼宁的厉害!
甚至还准备了个不太大的烤炉,命一位厨子随行待命。
她们要在湖边吃现成的。
汤幼宁一瘸一拐的过来,见之心喜。
“看上去好好玩。”她还没试过自己动手烤鱼呢。
乐萝却不是让她来体验炉子的,将鱼竿往她手里一塞,拍着椅子上的软垫,道:“这是你的专属位置,快坐下。”
汤幼宁是喜欢钓鱼的,本身她垂钓的机会并不多。
“腿脚可好些了?”朱伏梅笑着过来问道,“看上去气色很好呢。”
汤幼宁点头回道:“小伤,没问题,很快就就会好。”
她在椅子上落座,把已经装好鱼饵的钓鱼线甩出去,一边询问她们这两日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