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低头,咬住她的衣带,一扯便开。
半遮半掩的晨光中,白生生的雪球耀人双目……
半个时辰后,汤幼宁就是那被揉烂了的面团,怎么都扶不起来了。
薄时衍叫了两桶热水,抱着人进入净室擦洗。
这个天气,清早不适宜沐浴,擦一擦换上衣裳即可。
汤幼宁乖得像一只餍足的小猫,面颊粉若桃李,黑眸水润润的。
薄时衍啃了她一口,“看来,很满意我的伺候?”
刚学会贪欢的人,半点不懂遮掩,也不见羞涩,她一点头:“满意。”
“满意就好,且记在账上。”他轻哼,取过一件小衣给她。
汤幼宁面露不解:“什么账?”
“你说呢?”薄时衍挑眉反问:“圆圆莫不是以为,世上有白吃的午餐?”
“哦……”汤幼宁懂了,指的是那次他们半道卡住,没能进行到最后的事情。
她顿时感觉此刻的快乐减半了,小声嘀咕道:“就非要用棍子嘛……”
现在这样难道不好?
“嗯?”薄时衍双眸微眯,皮笑肉不笑:“不劳而获,坐享其成,哪有这种好事。”
“……”汤幼宁没好意思说,她确实光顾着自己享受了。
待两人收拾好出去,用了一顿迟来的早饭。
起身去往磐景园给付氏请安。
薄镜城是到的最早那一个,带孩子的人注定无法晚起,无双小姑娘早早就起床了,跑去屋里闹他。
大年初一,小女娃头上梳了双髻,别着两朵金花红流苏,跟年画娃娃一般喜庆漂亮。
汤幼宁一出现,原本赖在付氏怀里的小姑娘,哒哒哒朝她跑去。
“汤娘子,你是不是睡懒觉啦?”无双两个小手牵住她,问得一脸认真。
汤幼宁想说自己没有特别晚起,可是……
“今日都要睡懒觉的。”薄时衍在一旁接了话。
“二叔这么大人还赖床,羞羞脸。”薄无双笑嘻嘻一努嘴。
薄镜城这个老父亲,在一旁拆她的台:“昨晚守岁,也不知道谁睡得像小猪。”
无双顿时感觉不好意思了,牵起汤幼宁的衣袖遮住脸蛋,躲藏起来,“肯定不是我。”
这可爱的模样,把几人都逗笑了。
家里有个孩子,气氛截然不同,饮茶吃饭期间,更加欢乐热闹些。
付氏寻思,应该催着南尧那边动作快一点,尽早过来把两人的婚事给办了。
让汤幼宁早日替薄家开枝散叶。
在磐景园请安用午饭,随后汤幼宁先行出来,去往雪鸬园看望乐萝。
她赶巧,过去时乐萝刚喝完药。
一大碗苦涩的药汁灌下去,任何半死不活的人都能给刺激地蹦起来。
乐萝皱巴着一张脸,哑着小嗓音:“圆圆,你来了呜呜呜……”
“退烧了么?”汤幼宁过去,伸手一探她的额头。
触手温热,并不算烫人,她略送一口气。
看来陆医的药方子很厉害。
不过,乐萝即便退烧,这会儿也浑身没力气没精,嗓子干哑鼻塞等症状,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她把病治好之后,还得用补品慢慢调理着。
承恩侯府过来的江嬷嬷一脸心疼,“县主遭了多大罪啊!”
原本朝气蓬勃的小姑娘,现在面色苍白,病蔫蔫的躺在床上,实在叫人不落忍。
都怪衍裕郡王府,难道连唯一的闺女也护不住么!
别说江嬷嬷对郡王爷有意见,估计这会儿,整个承恩侯府都要问他要个说法。
侯府的老夫人,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去了女儿,对这外孙女千娇万宠,哪能看着她被人欺辱至此!
乐萝自己感觉不出什么,她除了院里丢失首饰寻不回来之外,其余事情皆是随心所欲。
郡王府没人拘着她,在此之前,也不曾发生什么厉害的意外。
现在,她有话要询问汤幼宁,开口让江嬷嬷先下去歇一会儿。
江嬷嬷留她们说话的时间,去亲自送上热茶与果盘,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