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王在,能耽误什么,”薄时衍道:“你喝醉了我扛你回去,你喝酒,我喝你。”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才刚开荤的男人,硬是忍住两三天不碰她,同床共枕,属实煎熬。
汤幼宁摇摇头:“不要,我感觉不舒服,不喜欢。”
薄时衍抿起嘴角,低声道:“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分明是她缠着他,事后就说不舒服?
汤幼宁理直气壮:“我那会儿不太清醒。”
“……”若非场合不对,他真想咬她一口。
两人悄悄说几句私密话,与路上行人间隔着一段距离。
忽然,身旁似乎渐渐拥挤起来。
薄时衍性子警惕,且应敌经验丰富,几乎在那一瞬间,就嗅到了不对劲。
是杀意。
他一手揽过汤幼宁,一手搭在腰侧的佩剑上。
下一刻,那些‘路人’一拥而上,全部化身杀手,从怀里掏出刺刀。
好在薄时衍早有准备,他们未能偷袭成功。
这是一群杀手,即便伪装成路人,他们的步伐举止乃至眼形态,细看依旧与普通人不同。
要做到全然伪装,并不容易。
薄时衍长剑出鞘,削铁如泥,挥手之间就砍断了最近一人的指骨。
“啊!”
周围的人一见他们打起来,手里还握着明晃晃的刀子,纷纷尖叫逃窜。
同时,十澜也反应迅速,提剑加入战局。
原先她只带了匕首在身上,给汤幼宁假作丫鬟,一把匕首足以。
但是自从那次她遇到卓尤深身旁跟随的高手后,便知情况不一样了。
汤幼宁与寻常小娘子不同,她被人盯上,可能发生的危机更多。
十澜发过誓,绝不会再看到主子被人从跟前带走,她带上了她的剑。
此次带着将功折罪的心思,砍杀起来极为勇猛,把湘巧和苒松给看呆了。
苒松朝着空中放了信号,然后就去一旁躲着。
他就是个普通的随从,可不会舞刀弄枪!
眼看着王爷被人围攻,只有干着急的份!
薄时衍身旁很危险,或者说,汤幼宁更危险,这群杀手许是得到过指令,盯准了她出刀。
薄时衍要去救她护她,便会露出破绽。
哪怕有十澜相助,他双拳难敌八手,应对不及,一个不慎,手臂上被刀锋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直冒。
浓重的血腥气充斥在鼻翼间,是薄时衍的伤口,汤幼宁的心都揪起来了。
她再怎么大胆,这会儿也是心惊肉跳,感觉剑气在身旁横飞,非常危险。
“你没事吧?叫人帮忙呀!”
那个她在书房见过的人呢?!
汤幼宁色急切,然而暗处的十璩,没有接到指令绝不会现身。
薄时衍沉声道:“不需要。”
元宵佳节,天子脚下,京城的守备巡逻比往常还要密集。
这边才打起来没多久,兵马司就接到消息,呼啦啦围了过来,帮忙拿下贼人。
这群杀手训练有素,但陷入包围一样无路可逃,没一会儿就被尽数拿下,卸去下巴防止咬舌或者吞服毒药自尽。
城南副指挥使一拱手道:“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汤幼宁掏出手帕给薄时衍的手臂止血,他低头看了,血液赤红,伤口疼痛,并未抹毒。
他道:“查清楚这些是何人。”
“是!”
副指挥使亲自过去探查,把那些五花大绑的人寻摸一遍。
结果搜到了一枚小小的令牌。
他辨认过后,眉头一皱,连忙给薄时衍呈上,“王爷,这是卓家之物。”
“卓家?”薄时衍眉梢微扬,轻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