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晨光,她掀起一片衣角,露出那截嫩生生的小蛮腰,自己回头往后瞧。
看不清楚,依稀能瞥见一点青紫色。
“现在知道疼了?”薄时衍的视线从她腰间撕离,落在她后背。
他一招手, “过来, 揉了药再出去。”
汤幼宁略一犹豫, “可以晚上再揉么?”
动一下就疼了,揉药油怕是个酷刑。
“不行,”薄时衍无情地拒绝了她, “早晚各一次。”
把淤青给揉散了, 才能早日痊愈。
万一有伤着骨头什么的,也能尽早发现。
“好吧……”汤幼宁是个听劝的人。
哪怕心里有点想逃避, 还是乖乖凑过去, 摆出一副咬牙忍耐的模样。
这不得不承受的小表情, 看得薄时衍消散了那点火气。
“小傻蛋。”他低头,在那软唇上吮了一口。
汤幼宁乖乖给他亲,还探出小舌尖,小猫一样舔回去。
薄时衍很快挺直了身板,一手推开她,低声道:“别招惹我。”
她望着他紧绷的状态,都已经这样了,还去把床头的药油拿过来,而没有提出让她帮忙。
汤幼宁想了想,道:“你尝过更好的了,现在嫌弃我的双手?”
“胡说,”薄时衍忍不住,揪住她软乎的脸颊,双眸眯起:“圆圆就没想过,是你太敷衍了么?”
总想让他快点完事,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还有,现在她手肘也有一小块擦伤,难道他连这一两天都忍不了?
薄时衍沉着脸,把人给推倒了,背部朝上趴着,掀起她的寝衣。
“可是……”汤幼宁还要再说,下一瞬就被疼痛给支配了。
“好疼呜呜呜……”
“疼就闭嘴,”薄时衍冷冷一挑眉,“趴好。”
白玉似的身子,被染上青紫红斑,乍一看,触目惊心。
不过都是些皮肉伤,并没有看上去那样严重。
抹上药疼两天就好了,也能记住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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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洗漱完毕,竹屋外间已经摆上了饭食。
十澜告诉汤幼宁说,那位麻婆婆听说她在此落脚,大清早就送了两罐果脯过来,这会儿人刚走不久。
汤幼宁没想到阿婆如此客气,寻思着待会儿看完齐曜白,就去她那边一趟。
上水瑶是个小村庄,乍然涌入这么多外人,有点风吹草动就传遍了。
也就他们租住了小竹屋,其余人都在村庄附近的竹林里驻扎营地。
行军在外,本就帐篷粮草齐全,炊具更是一个不落,倒没有什么不便之处。
说起来,昨晚出动了全部渔网打捞齐曜白,人没捞着,鱼儿收获了不少。
苒松做主让人拿了银两给村民们去平分,这些捞起来的鱼获,算是他们买的。
新泉湖虽然不是谁家养殖的池塘,但到底属于上水瑶这个地方,如此行事才算稳妥。
饭后,两人去哑医的住处看望齐曜白,有两位军医随行在此。
凌晨时分,他发起高热,这会儿不再是面如白纸,反而泛起不健康的红晕。
他们给齐曜白做了降温处理,箭伤也全部包扎完毕,今早灌了点米汤与药汁。
说是等他退烧,才算正式捱过这道鬼门关。
汤幼宁看了几眼就退出来了,不在里头给郎中添乱。
她心态良好,既然齐曜白没有当场断气,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掉了。
她相信会是个好的结果。
顺路又去了麻婆婆的竹楼,太阳高高升起,阿婆正在晒野菜。
这是她进山挖回来的,焯水过后晒干,添加盐巴入瓮腌制,冬天就能多一道菜式上桌。
麻婆婆是做惯了活计的人,手脚麻利,健步如飞,老当益壮。
她得知薄时衍是汤幼宁的夫君,笑得合不拢嘴,直夸他们二人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