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葵:“赚不到钱没关系,我爸也不过是个教书的,不照样能娶个当了寡妇也被季董事长一见钟情的老婆嘛。”
“你……”余欣兰气急之下扬起手朝颜葵扇了过去。
颜葵敏捷间的后仰躲过,巴掌没抡到她的脸上,但嘴角却被余欣兰的指甲刮出血。
血流顺着嘴角滴到白色的睡衣上,余欣兰僵在原地,红唇微抖,半晌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沉默地走了。
望着低头一动不动的颜葵,系统懦懦道:【葵葵,你没事吧?】
颜葵低笑一声,从书桌一角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下巴上的血迹。
又起身走到洗漱间,嘴角的伤口处微微肿起,她扭开水,捧着冲了冲,微凉的水激的伤口微微刺痛,让她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虽然八岁后独自一个人生活挺惨,但她还真没挨过打。
望着镜中有些明显的伤口,颜葵皱了皱眉,明天她说有事可不是推辞,是下午一中的化竞群里老师发的通知,让他们明天都回校一趟领他新找来的题。
望着从颜葵房间里红着眼眶出来的余欣兰,在一楼收拾卫生的几个住家保姆互相对视几眼。
和颜葵相处这些天,她们都挺有好感的,她们也都是普通人,对学习好性格好的孩子天然带着滤镜。
李嫂的儿子带着笔记到学校,被任课老师发现是颜葵的后,她们才知道,颜葵在锦城的学校圈子里多么出名,从小全市第一,未来的高考状元。
就这么个被人想求上门让帮着辅导一下孩子的天才学霸,却不仅大方的借给他们学习笔记,还费心帮他们的孩子根据学习问题制定规划。
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不过余夫人虽然娇气些,但脾气一直也挺好的,这样的俩人,怎么就吵起来?
余欣兰回到房间时,季景阳已经洗漱完躺在了床上,正拿着一份财经报纸在看,他年纪大了不习惯用手机和pd电脑这些电子产品,一直都订阅着报纸。
望着妻子委屈的模样,他摘下眼睛将报纸阖起来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耐心的问道:“怎么了?”
余欣兰甩掉拖鞋躺倒他肩旁上,和颜葵的对话没法说出口,可她心里确实又难受着。
季景阳顺着她的背抚了几下,又揉了揉她的头:“孩子还小,再说了当初确实对不起她。”
余欣兰听着耳旁季景阳温柔的劝慰,原本就红了的眼眶滑下几滴泪。
季景阳遗嘱的事虽然没公开,但圈子里有所耳闻的不少,她知道,不少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因为在这些人心里,觉得她是因为钱才嫁给季景阳。
其实并不是,她是真的爱季景阳。
季景阳出现那天,是她丈夫的葬礼,他代表已经醉驾入狱的司机前来致歉,并给与补偿,他的初衷也不是想做好事,来参加个葬礼,浩浩荡荡带了一群记者。
她那段时间太脆弱了,季景阳虽然比不上死去的丈夫温柔帅气,但儒雅成熟,更有安全感。
虽然她也知道抛下女儿另嫁会招惹诟病,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她是想补偿颜葵的,可一次一次,她真的倦了。
第二天一早,颜葵背着书包下了楼,厨房里还在忙碌着早餐,其他人都还没起床,只有季思昀正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
看颜葵一声不吭的就要出门,他将咖啡放到桌上抬起头:“颜葵,你去哪儿?”
颜葵微微一顿,想了下还是不想搭理他。
不过出门后,望着因为距离太远几乎看不清的别墅区大门,颜葵能屈能伸,再次回到客厅。
“张叔在吗?”
季思昀轻笑了一声,将沙发旁的外套拎在臂弯站起来:“去哪?我顺路送你。”
第章
太阳初升,金灿灿的光洒在地上,映亮路边发黄的枝叶,颜葵将书包抱在胸前,安静的望着车外一闪而过地风景。
她身侧的季思昀正交叠着双腿,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在翻看数据。
车内寂静一片,直到路过一个商务区时,季思昀突然开口:“王叔,靠路边停一下。”
司机王叔闻言将车找了个停靠点停下。
季思昀将平板随意放到座椅上,推开车门下车后,扶住车门对颜葵说道:“葵葵,前面有一家酒店早餐不错。”
颜葵一愣,没想到季思昀会记起来她没吃早饭。
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谢谢大哥,我到学校后从校门口买就可以。”一中对面就有几家早餐店,味道都不错,再不济也可以找个便利店买面包吃。
强过和季思昀单独吃饭。
季思昀弯腰依靠在拉开的车门上,听到颜葵的拒绝,他色不变,只抬起手看看腕表,不紧不慢地道:“现在是七点零三分,我还有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可以陪你吃早饭。”
这里是临时停靠点,狭窄的单行道上已经又来了几辆车,排在季家的车后面,瞧着季思昀迟迟不关车门,后面的车按捺不住的摁响喇叭。
季思昀恍若未闻。
颜葵磨了磨牙,提起书包下了车。
她不是输给季思昀这个经,她是输给了道德。
季思昀应该是这家酒店的常客,刚走近酒店的旋转门,礼宾便迎来过来:“早上好季先生。”
和他打过招呼后,指引着他们走到一扇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