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背后中场休息的哨声就应时响起。Erc朝自己的队员招了下手,示意他们围过去探讨战术。安瓷则从那个坐着的人鱼少年手中拿过篮球,她眯起眼睛,抬起手,将手中的篮球用力地抛向Erc。
对方本来是背对着她,但就在篮球快要接近的时候,他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忽然回身准确地将其接住。Erc挑起眉,将篮球扣在掌心,在地上拍了几下,像是才看到安瓷一样,环顾了一圈,做作地装出惊讶的情:“唷,grle,怎么是你?Andre呢?我刚刚看Andre不在,还以为你们俩趁着上课偷偷去约会,所以把你们的可怜队员扔在一旁不管了呢。”
如果惹人生气有个比赛,Erc绝对是不容置疑的第一名……不过安瓷的脾性在过去一周里已经修炼得相当出色,并没有受他的言语所激。她盯着Erc,说道:“下半场跟我们打比赛,你敢不敢?”
安瓷故意用了“Ibet”这个词组,不出意料地引起一片轻微的骚动。Erc抬起手,将声浪压下去,慢慢露出一个冷笑:“我拒绝。”
“你不敢?”安瓷挑眉。
Erc冷笑了一下:“你少来激我,grle,我们队刚刚才打完了半场,你们却要用全盛状态来打我们,就算我们输了,你们也是胜之不武吧?”
“我们队连队长都不在,你居然也不敢应战。不过呢,我也不是喜欢强迫别人的人,既然你不敢,那就算了吧。”安瓷一边观察着Erc的色,一边假装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我还以为Andre在诓我呢,没想到是真的。”
她看Erc没什么反应,于是侧过头,视线上上下下地在他身上扫视,并配合几声欲盖弥彰的叹息和轻笑。后者拧紧眉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他诓你什么?”
“首先,根据你的表现来看,Andre没骗我,他说的都是真的。其二,我凭什么告诉你,他跟我说了什么?”安瓷扬起眉,看向Erc,“毕竟你们俩平时一个劲作对,万一你因为这句话怀恨在心,又不敢去惹Andre,只好发泄在我身上怎么办?”
“我还不至于干出这种事,grle。此外,谁告诉你我‘不敢’惹Andre的?我跟他在俄亥俄州的森林里用魔形争夺附属的时候,他最年幼的那个弟弟还没被校长从乌克兰捡回来呢。”Erc将篮球丢在地上,弹起的球重重地砸向旁边的队员,被后者险而又险地抱进怀里,语气阴沉,“说。”
“他说你之前在Freshmntem进行选拔的时候,是靠作弊才把对手刷下去的;另外,你之所以在比赛的时候赢了他两场,也只是因为你趁人之危,专门挑我们队主力在血激期间发起挑战。所以你根本不敢主动回应我们。”安瓷信口胡说。但这些谎话的效果却是拔群,Erc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冷漠:“Andre别的不行,编故事倒挺积极。”
“很抱歉,你刚刚已经以实际行动证明他不是在编故事了。”安瓷道。她这句话还没说完,Erc就从身边人的手中重重地夺下篮球,抛向了安瓷。后者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地接住,暗中偷笑了一下。“那你就来亲身试试吧。”Erc咬着牙说道,“反正输的不可能是我。”
还挺好骗。安瓷心想。
“不过,我有个要求。”Erc话锋一转,“既然是你向我提出来比赛的,那你就必须跑完四十分钟的全场。此外,因为一节课就一个小时,我要求取消中场休息。你要是能接受这个要求,我们就开始。”
安瓷道:“那我也有一个要求。如果这次比赛,我们赢了,那你们以后不论Andre在不在,都不能再进入这个室内球场跟我们抢地盘。”
“那如果你们输了呢?”
“我们不会输的。”安瓷望向他,“你别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