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林饶是想好好活下去的,只是活成什么样还是看他自己乐意。
手术很成功,几乎没有什么排异反应,就仿佛那些血液本就是他们共同拥有的一样。
又让她为自己流血了。
林饶用水管里流出的凉水往自己身上泼了泼清洗掉了下身的污秽,然后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皮肤沾水打人特别疼,挥掌的挨打的都是他,两份疼痛加在一块儿让他低吼了一声。
“操,这几年又白干了。”
是的,他这不是因为伤害了自己的妹妹而感到自责,而是懊恼自己招惹了麻烦。
林饶生活顺利的时候和谁都可以称兄道弟,可真遇事了他总有种恨不得打死兄弟的冲动,死人不会开口令他难堪。
他平时忍下来了,今天也是一样。
只不过他希望林夕的情商能和她的智商一样高,别醒后给他找不愉快。
林饶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烟才想起来他把裤子扔卧室了,他今天的烟瘾格外大,平时能让他镇静下来的东西突然就失效了让他更加烦躁,点了烟注意力全在那一口上了,没看到缓缓醒来的林夕眼中一瞬的震惊。
“哥,我来投奔你了。”
房间内烟雾缭绕,把林夕呛的厉害,下车前那婉转的女声如今像是被焦油烫了一遭,变成了和他一样低哑的烟嗓,配着那张清纯的脸看起来很荒诞。
“你确定?”林饶俯身,鼻孔里喷洒出的气体洒在林夕脸上,看她咳嗽不止的样子嘲讽的笑了,“你知道我们刚才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