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亲是不能输血的,”办理住院的护士接过许飞递过去的身份证,“放心,病人情况比较乐观,后续只要养好身体就可以了,至于精类药品可能要酌量减轻,有些成分不利于术后恢复。”
“好的,”听到许莹没事,许飞放心了不少,可这医嘱又让他有些迷惑,“她是自己说过有吃药的事吗?”
许飞醒过来时正坐在病房走廊的长椅上,护士叫他先去缴费,所以他还没来得及去看许莹的情况。
护士又看了一遍病历。
“怪了,这不是你之前跟医生说的吗?”
许飞掏出了口袋里的小药盒,一边看着许莹一边吃了下去,惊魂未定的手还在颤抖着。
他得找个时间看心理医生了。
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会下定决心割腕是得有多绝望。
他真的没舍得让她受伤的,更不会想看到她自残流血的样子。
“哥哥……”许莹麻醉没过,躺在病床上呢喃着什么,“你……许……”
“哥哥在,在的,”许飞捧着许莹的手,心慌意乱也逐渐消失了,在她的手背落下轻柔一吻,“等你醒了,哥哥什么都告诉你。”
然后就离开你,这样才能保护你。
可惜他根本没撑到许莹醒过来,也没有保护到许莹。
“我叫许莹啊,为什么这里是许映,”许莹哭的歇斯底里,反复询问着许飞,“怎么我连个名字都不可以有了,老公你说啊!我叫许莹对不对?”
“抱歉啊……因为身份证上的信息就是这样的。”
查房的医生看起来很随和,许莹没再哭闹,只是把目光转向了旁边默不作声的男人,她没有得到回复。
哈,又得不到答案。
那她就自己找好了,现在她至少离开了那个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