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闻朗家里被迷晕的,所有东西都在闻朗家里无法带出来,没办法,她没有钥匙,如果要取的话,需要找开锁工,她又没有手机。
“你只能住在沙发上。”程知意说。
“好。”程知意家里的沙发也舒服,程知意没回来的时候,她睡得就是沙发。
把马美谕带进家里,柴万方炒好了三个菜,饭也煮好了,喷香喷香的饭菜香气弥漫在房间里。
马美谕如临大敌。
“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她问。
“你这女孩子真没礼貌。”柴万方说,“你应该叫我柴叔。”
“你是程知意的叔叔?”马美谕再问。
柴万方摇头:“不是。”
马美谕:“那我不叫你叔。”
柴万方:“嘿!那你别吃我做的饭。”
马美谕偏要吃:“是知意留我下来吃饭的,不仅留我下来吃饭,还留我住在这里呢!”
柴万方一副单纯孩子被欺骗的色,对程知意说:“你怎么随便把外面陌生的女人带进家里来住呢!”
“我才不是外面陌生的女人!”马美谕叉腰,“再说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四个晚上了,算上今天就是五个晚上了!”
程知意把希希和小白的晚餐准备好,才对他们说:“别吵架了,两个加一起都快古稀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柴万方嘿嘿一笑:“老小孩嘛。”
程知意:“那不如给你们组一个组合,起名就叫老小孩好了。”
马美谕颇为嫌弃,坐在程知意右手边的位置:“我才不要和他一个组合呢!”
离得近了,甚至可以闻到程知意身上好闻的薰衣草香。
其实程知意的衣服上,卧室里,以及她的家中,都弥漫着程知意身上的味道。程知意离开之前,没说不许她睡她的床,可马美谕闻着满屋子的薰衣草香,最终也只好意思睡沙发。
床上味道太浓郁了,总给她一种被程知意抱在怀里的感觉。沙发虽然小了点,但睡人还是可以的。
柴万方坐在程知意左手边,给她盛了一碗饭,递到程知意的手边。
马美谕见状,不甘示弱的执起公筷给程知意夹菜。
柴万方给程知意倒水。
马美谕给程知意擦不小心沾到油的嘴角(沾到油的地方真的很小很小块,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马美谕就是想借机会贴贴罢了)。
柴万方......柴万方不知道要做什么了,他突地起身:“要不我再去炒个菜?”
快被他们搞石化的程知意:“......”
过了几秒钟,程知意才找回声音:“你们要是不饿,就下楼去跑几圈,别影响我吃饭。”
“争风吃醋”的两人瞬间偃旗息鼓,坐下来安生吃饭了。
之后的饭桌几分钟,一直到所有人都吃完,两人也没说一句话。
吃完饭,程知意到客厅坐着,马美谕和柴万方又因为谁要刷碗这件事争论起来。
柴万方不肯洗碗,他说自己做了饭,公平起见应该是马美谕洗碗;马美谕说她是女孩子,手上皮肤嫩,洗碗太伤手了,而且勤劳顾家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柴万方不能失去这项美德。
两人谁也说不服谁,最后用包子剪子锤头决出胜负,柴万方不慎输了。
马美谕哈哈一笑,得意的很:“看样子是天意呀,今天你必洗碗无疑了。”
柴万方闷闷不乐地留在厨房内洗碗。
马美谕屁颠屁颠坐在程知意身边,微微有些忐忑地分享喜悦:“我把工作辞掉了。”
程知意手中捧着一本《人间失格》在看,这本书她早看完了,这时的她表面在看,其实是在桃宝上处理“你的瓜”的私信。
她处理私信的时候,表情专注,不知情的人看起来,她的表情会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她很少在处理“你的瓜”事务的时候搭理三次元的人。冷不丁听到马美谕这么说,她秀眉皱起:“你把工作辞了?”
马美谕更加忐忑了:“我做错了吗?我是不是不应该离职?”
她急急忙忙解释:“我不是因为闻朗才离职的,我虽然喜欢闻朗,但也不会纠结于一个不喜欢我、利用我的男人,闻朗在我的生命中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之所以离职,是想跟着你,我的厨艺比柴万方好多了,我可以留在你这里给你做家务,帮你照顾猫,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办得到。”
“如果你是想以此来感谢我的话,那并不用。”程知意合上书,不喜不怒地说,“你不用太过于感谢我,我救你不是完全没有目的。”
“我确实感谢你,但我想留在你身边并不完全是因为我感谢你。我的人生,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失去了意义。而你在做有意义的事,我想跟着你,跟着你做有意义的事,成为有用的人。不管你救我是出于什么目的,你救我了就是救我了,永远都是我的恩人,这永不会变。”马美谕目光灼灼,说这段话是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
“很感谢你对我的肯定。”程知意说,“但我并不认为你的人生是无意义的,生命本身就充满无限意义。”
“这样吧。”程知意想到一件事,“我安排你做一件在你看来有意义的事,只是这件有意义的事需要你回归到你认为无意义的生活中,你愿意吗?”
马美谕忙不迭答应:“我当然愿意!”
程知意说:“请你回到半醒酒吧,帮我关注段一玮的举动,只要他离开半醒酒吧,第一时间告诉我。”
段一玮是半醒酒吧的老板,一直以来对她都不错。
马美谕讷讷:“他、他是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