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麒满口应了一声,取下挂在门口的车钥匙,转身离开了。
林岱见他离开在客厅中稍坐了一会儿,又想着不能平白在人家家里打扰一晚什么都不做,开始动手收拾客厅里的东西。
把替换下来的衣物一股脑的塞进了洗衣机里,临走之前,把晏景麒留下来的钥匙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恰巧这时林岱的手机响了,男人转身离开,顺手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男人悲痛而又胆怯的声音:“请问是林大师吗?家里出了点事,希望大师能够帮帮忙。”
林岱脸上的色稳了稳,“嗯,我是,我现在在外面,半个多小时应该就可以到家。”
电话那头千恩万谢:“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挂断电话后,林岱叫了个车,听电话那头的语气挺急的。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现在这个社会谁又想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玄学风水上。
林岱到达小区门口时,看到门口正颤颤巍巍的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愣了愣,便朝着林岱直直走了过去。
“是林大师吗?”
第4章 该干的都干了
林岱扫码付了钱,面色苍白的朝那司机点了点头,然后又伸出手来掌心对外,制止了对面那男人前进的动作。
出租车司机不愧是有年驾龄,开的那叫个一路飞起,好几次以为他都可能刹不住,但愣是在停止线之前十公分内硬生生停住。
来回那个晃荡。
要不是因为吐车里要多收二百块钱清理费,林岱真就忍不住了。
缓了好一会儿,男人才重新抬起脸来,仔细看了看那面露焦急的中年男人。
“不好意思,有点晕车。”
那男人连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确认了面前这人是林大师之后,还多多少少有些意外,面前长得白嫩帅气的小伙子,多多少少是有些年轻了。
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林岱就能猜个大概,毕竟自己这张脸被人称作大师,确实有些勉为其难。
“先生贵姓,想要来问什么事?天这么热,先随我到屋里来吧。”
把人领进屋后,林岱拿起了丢在沙发上的遥控器打开空调。
“先生先坐,我去给您倒杯茶。”
那中年男人局促的站了起来,“林大师,不用了。”看着林岱忙碌的背影又缓缓的坐到了沙发上。
林岱很快回来,一边沏茶一边开口:“先生先大致说说您的情况吧。”
“我叫陈国栋,今年四十二岁,在一家跨国公司上班,前些时间刚刚提任了项目经理的职位。”
林岱赞许的点了点头,“陈先生的事业运确实不错,不过从面相上看,这事业运上还带着些磕绊。”
陈国栋连连点头,就连说话的语速也跟着快了些:“林大师说的不错,自打我晋升以来,身边就没有什么顺遂的事。”
林岱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直视那男人:“陈先生此次前来,应该也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我看您的面相……是家人出事了吧?”
男人激动的点了点头,一开始没说正事也是为了试探这林大师是不是真有本事。
毕竟这年纪摆在这里,比自己的儿子也大不了几岁,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
“陈先生不如写个字给我瞧瞧。”林岱方才沏茶回来时带回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刚好在这时用上。
陈国栋心念一动,提起这笔来就往纸上凑:“敢问大师,我该写什么?”
“随您,您想写什么都可以。”林岱说完这话,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却一直注视着男人的动作。
男人动作流利,笔锋刚劲,但出来的字誉樨体却并不是那么的规整,甚至抵笔触还有些抖动。
书写完毕,纸面上只有一个字:“勇”
“如果不出所料,陈先生想问的应该就是纸上这人吧?”
陈国栋再次连连点头,“我儿子今年才刚刚中考完,说是跟同学一起商量着出去玩儿,就随他去了,可是这都连着好几天了就是联系不上这孩子。”
林岱细看这男人是尖酸刻薄的命格,而且这命中不像是有儿子的。
但若仅仅看那纸上的那个字,不管那人是不是他儿子,至少现在没什么大事。
“陈先生放心,您的儿子现在并无大碍,身体也还康健,联系不上,可能是小孩子之间的恶作剧。”
陈国栋听着前面的话松了口气,而后又猛的摇了摇头:
“我儿子向来听话,不是那种皮实的孩子,出门那都是要两三个小时就报备一次的,这都已经两天了!”
林岱先是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这孩子的悲催,出去玩两三个小时就要报备,那实在是太严了。而后又情凝重了些,但是两天联系不上的话……
“陈先生可有令郎的生辰八字?”
那男人像是早早就做好了准备似的,从怀中掏了出来一张4纸,上面的生辰八字写的明明白白。
林岱略一打眼后掐指一算,几番推演后才知道结果:“陈先生,我只能判断出您儿子的大致位置,在东北方向。而且他命中有此一劫。”
陈国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猛地往前攥住了林岱的手:
“林大师果真算,我儿子跟他同学商量着出去玩的地方就在东北方向,说是去探险。”一串泪珠在眼眶中蔓延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