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听到答案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一脸震惊的抬起头来:
“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那个林大师!”
林岱抖了抖手中的检查报告单,在秦策震惊的目光中霍然站起身来:“我们小区里难道还有第二个林大师吗?”
男人看着眼前见人的反应,登时笑出了声,“你身上的气运确实有些古怪,不过今天我来医院是要拜访故人的,可能没时间解决你的问题。”
秦策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只觉得面前这个人除了嘴巴一张一合之外,听不见一点的声音。
“你最近是冲撞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林岱说完,从怀中掏出来一枚铜钱:“这枚铜钱是开过光的,你带在身上,驱邪避凶。”
直到林岱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秦策才缓过来,“那……那林大师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再去拜访。”
少年把那枚铜钱虔诚的接了过来,顺势解开了手腕上一直系着的红绳。正要将那枚铜钱穿进去,林岱却猛地将那红绳给拽了过来。
细细查看片刻后,一口问了一嘴:“这东西是谁送你的?”
“我姨妈,怎么了?这东西是有什么问题吗?”
林岱闭口不言,反而是将那红绳又重新还到了他的手中。“红绳都有特殊的寓意,不懂的人还是不要随便去戴,这东西你先收好,明天一早你去小区那边找我。”
秦策跟着这人远去的背影,轻轻的抿了抿唇。
林岱好不容易交代完这边的事,问了问程大师的住院病房,就连忙赶了过去。
一进门就是那熟悉的消毒水味,他同样在病房里住了那么长时间,对这味道实在是熟悉的不行。
“程伯伯。”
“哎呦,小岱来了啊。”程煊量一听这声音,连忙坐起身来,脸上的笑更是没收起来过。“到我身边来坐着。”
林岱从善如流的跟了过去,“程伯伯,我这也是刚出院没两天,要不就早来看你了。伤恢复的怎么样?”
程煊量最喜欢的就是看到小辈们凑过来,自打他们进了病房,脸上的笑就没收起来过,浑厚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恢复的很好,你放心吧。”
老人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林岱的手背,“我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破阵那天我还想着要对得起你们的师父,要护着你们,没成想是我先倒下的。”
程煊量说着这话满眼中却尽显欣慰:“江山代有才人出,只要有你们这些年轻的大师在,何愁我们玄学不兴旺呢。”
林岱就是见不得如此煽情的场景,感动了半天,连鼻尖都红了起来,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大师真是抬举我们了,”杜岩泽连忙倒了一杯水,恭恭敬敬的送到了程煊量的手中,“若是没有大师以身相护,我们师兄弟二人怕是也破不了那玄武煞阵。”
程煊量再一次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羡慕的情,但那一眼的羡慕只是短短一须臾。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面前这两个灵力十足,见识远大的青年是自己的徒弟就好了。
晏景麒同样恭恭敬敬的站在病床边,当程大师的目光扫过来的那一刻,他也跟着往前走了几步。
“你这年轻人命数特的很,不过今天再来看,倒是有了枯木逢春的迹象。”
晏景麒先是回头瞧了一眼林岱,然后又转过头来:“就连晚辈这种本就命格不昌之人都能枯木逢春,程大师自然也能很快将养好身体。”
这样的话谁都乐意听,程煊量被他们三人逗的一下午都格外开怀,直到医生过来提醒说是病人需要休息,他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程煊量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气。果然好徒弟都是别人家的,新一代的大师中只有林岱和杜岩泽有出息。
至少新一代的人里还有能挑大梁的,自己还担心个什么劲呢。
杜岩泽先是把晏景麒送回了他的住所,而后又驱车赶往小区,路上询问了一些关于秦策的事。
“今下午我看看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福报怨念相互纠缠,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气场。”
林岱啧了啧嘴,“谁说亲近的人就不会害人呢,我让他明天一早过来,要是他发现的再晚点,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
第5章 我经过训练,一般不会笑
林岱是被一阵极有规律的敲门声吵醒的,拖着疲惫还未完全清醒的躯体漫步穿过客厅,打开房门看清眼前那人的那一刻,接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没认出来这人是谁,并不是因为他记性太差,而是因为这人满脸泥浆,除了那双灵动的眼睛眨了眨,整张脸上没有一处囫囵地儿。
“我擦嘞?”
站在门外那人抬起手来蹭了蹭脸颊,林岱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动作继续往下瞟,依稀还能分辨出来这人原先穿的是一身名牌。
但现在……堪称抹布。
“林大师,我是秦策。”门外那人哼哼唧唧的憋出来这么一句。
林岱扪心自问,自己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是依旧被面前这幅景象所震慑到连半个字符都无法从嘴中蹦出。清俊的面容在这一刻如同山体崩塌般皲裂开来,而后就是响彻清晨的一阵狂笑。
秦策原本还想凑近几步,伸手拍拍林岱的后背防止他呛到,但转眼一瞧手上那泥巴,也只好作罢。
眼看着林岱笑的前仰后合,秦策也只能手足无措、眼带怨念的看着。直到林岱敛起了笑容后,伸手拍了拍那已经肿胀通红的脸颊,全然一副刚才笑的如此猖狂的人不是他。
秦策看着他那脸色转变如此的顺畅,不由得在心中暗忖:表情管理这么好,怎么不去当明星啊?不对!要真的是表情管理好的话,一开始他就不会笑出声。
林岱伸手拍了拍胸口,网友有句话说的好:我们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调整完自己的面部表情后,再一次抬起头来直视秦策,但在对上那特的视线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用拇指和食指掐住了腮帮,肩膀也跟着剧烈的抖动着。
“你这…你这是怎么搞的?”
一说起这事,秦策就满脸的无奈,情愤愤的说:“帝都的道路原来还有这么难走的。那路中间突然冒出来一个石头,我骑着车听着音乐,一个没注意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