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又像是猛的想起什么似的,“前段时间我们邻居家办了场丧事,在下葬的时候,没瞧见脚底下有块大石头,径直摔了下去,就扑到了我家祖坟上。”
林岱捏着指尖算了算,而后又了然的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的话,你家邻居的日子现在也不怎么好过。应该也是伤着腿了吧。”
这事儿,季父季母可没对林岱说过,一听他这么说肃然起敬。
“对对对,不过他腿伤的可比我严重多了,他是开着拖拉机直接戳沟里了,十好几个人把他拉出来的呢。”
林岱慢慢的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两张空白的符纸,借由朱砂在纸上做符。不消片刻的功夫,两张灵气十足的符篆呈现在众人的跟前。
“伯父伯母,你们先把这幅压在枕头底下,这是驱散霉运的。一会儿咱们再去看看祖坟,应该是不小心移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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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文中所说坐黑车仅限文章创作,遇见黑车,真不能坐!
第4章 往坟头踹一脚
眼前的这块空地,是当地人专门用来安葬的,往远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坟包,不过这里的地势不错,也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季父腿脚不好,是小季搀扶着伯母跟着一块儿来的。因为这附近有人新丧,所以还零星的四散着几张纸钱。亏着不是在晚上见到这一幕,否则还真容易被眼前的这状况吓到。
到了那目的地,林岱先是绕着小季家的祖坟走了一圈,看到那西南方向的位置确实被人踩了几脚。
“我猜的确实不错,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林岱指了指西南角的位置,“这墓地风水是最容易被人改变的,哪怕动了点土都不是那么个意思。”
其实这也怪着邻居那家人不小心,谁家出殡的时候不避着别人的坟头?他倒好,不仅毫无顾忌的直趟了过去,还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大马哈,扑在人家坟上。
两家都受难。
小季一听林岱这话,那张脸吓得煞白。
祖坟的风水被人动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们这边之前也来过赊刀人。听他们说,要想改祖坟上的风水,那可是要请高人花大价钱的!
不过就是眷顾着母亲还在身边,不敢做出太大的反应,只轻声道:“林大师,那这事应该怎么办呀,这风水要是改不回来,岂不是……”
林岱淡然地摆了摆手,“不需要多麻烦,你先朝着你家祖坟拜上三拜,然后在这儿踹上一脚就行。”
“踹……踹一脚?!”
小季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祖坟的风水不就是因为邻居的那一脚摔成这样的吗?怎么还要踹?!
“嗯,快歪了的地方给他踹回正位就好了。”林岱从怀中掏出了两根崭新的香烛,用打火机点了,恭恭敬敬地摆放在两侧。
眼看着小季依旧无动于衷的动作,连忙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别在那儿愣着了。”
小季还有些踌躇不定,脸上也带着些许的尴尬:“就直接往祖坟上踹,是不是对先祖不怎么恭敬啊?”
“让你拜的这三下就是为了给你的先祖打声招呼,”林岱说,“而且你踹的这两下,相当于是给你的先祖修房子,不是让你踹他身上。”
最后这句话青年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扒开小季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究竟是怎样的脑回路,才能觉得修正祖坟风水的事儿是踹祖坟呢!
……
晏景麒坐在办公室里,依旧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瞧着手机。但那手机消息通知栏上干干净净,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男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多少有些怨怼:好不容易没那么多工作,可以过上那手抱爱人一起撸猫的生活,现在又打了水漂。最最最最可恨的是,按理说这个点林岱应该已经到了,竟然还不发消息过来报个平安。
真的是惯的一点样子都没有了,一点都没有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
“叮咚叮咚~”
手机铃声传来了欢快的消息提醒,男人脸上那股烦闷的色也终于一散而尽。兴致冲冲的偏向手机屏幕,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下发贷款的广告。
晏景麒啪得一声关上了手机,并深吸了一口气,安慰了自己半天依旧觉得不过瘾,重新拿起了手机,按照广告所给的链接点开开。
男人咬牙切齿的找到了投诉举报的按钮,投诉原因上长篇大论的写了八百字。终于在提交成功,屏幕上显示“您的投诉将会被受理”的那一刻,晏景麒才终于出了心理的那口恶气。
干完这一切后,晏景麒再次抬起头来望向窗外,世界果然变得平静又美好。
“我说晏队……”
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戴聪脚步匆匆地,就直奔着他的办公桌而来,手中还握着那没有息屏的手机,脸上的表情更是凝滞到了极点。
晏景麒原本还想说让他下次进来敲门,一看他的架势也就没在这方面开口,反而说道:“怎么回事儿?这么急。”
戴聪的目光在晏景麒的身后的架子上扫视一周后,目标明确的拿出来了两个纸杯,接满了水一饮而尽。“杜大师一开始不是在琼城发现了阵法吗,但最后阵眼却在羊城。”
晏景麒微微的点了点头,不过这两个地方相差并不远,有所波及也是应该的,也就没把这当回事儿,不过听戴聪这意思,好像是不对劲?
“杜大师已经住院了,内伤比较严重,所以也不好去打扰他。”戴聪一边说着,又走到了饮水机前,接了满满一杯子水握在手中,从沙发上坐了下来。“幸好解大师在,虽然受了点惊吓,但是没什么大碍。按照他的实地考察得出结论是说,有人强行把应该在琼城的阵眼移到了羊城。”
晏景麒眉头紧蹙,缓缓的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你还别说,这事儿就是真的。”戴聪煞有介事的坐直了身子,“薛宏汝一开始选定的就是琼城,破获的那些聊天记录中也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但羊城的阵眼却是出自另一个人之手。”
“具体是谁不知道,但是这能力绝不在林大师之下。”
这话犹如在平地里炸开了一声雷,有这样一个人物在敌方的阵营、在暗处,是极其危险的。
转换阵眼这事说起来容易,但真正实施起来便是要有扭转乾坤之能。要是以一己之力摆下了沉雀阵并且实施成功,让众多百姓献祭于阵法之下,并且差点折损一个玄学大师,这样的人恐怖如斯。
而处于这场谈论中心的靖初元正摆弄着手机、刷着视频,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