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岱正在出,回想着今天中午的那顿饭,吃完后就跟孟温良和周宗辰告别了。
临走之前他可没忘记周宗辰眼底里闪过的那一丝庆幸和雀跃,不过现在都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旁边这个一直散发着低温气压的男人,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景麒,山楂片买了吗?”
男人就算是会有生气的时候,也会想着把这些东西准备好。虽然这样的举动有恃宠而骄的嫌疑,但并不用管那么多,管用就行。
晏景麒憋闷了一路了,听到林岱这一句才吭了声。
“你那边的车门储物格,顺便还给你捎了一个饭团。”
男人并没有笑,声音也冷冷冰冰的,语气中全然夹杂着危险的信号。
林岱利落地从储物格里把这些东西翻腾了出来,心中暗自满意。至少晏景麒还知道他这么晚了肯定还没吃饭,至少还没有生气到极点。
“景麒。”
男人沉默不语。
“晏队?”
车内依旧是一片寂静。
“晏叔叔!”
“食不言寝不语。”最后这句话算是让晏景麒彻底破了功,微微侧头瞧了一眼林岱那清朗帅气的侧脸,憋了许久才憋出了这句话。
林岱鼓鼓囊囊,如同松鼠进食似的把饭团一股脑的塞进了嘴里,脚动的同时还用目光扫视着晏景麒的反应。
“别生气了,我下次出门一定带着你!我错了。”林岱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深度剖析自己所作所为的心理建设。
晏景麒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原谅他的冲动,但还是硬气的开口:
“就只有这里错了吗?别的地方没错?”
林岱眨巴了眨巴眼,长舒出一口气的同时,也有暗自的庆幸。还好小时候足够调皮,写了不下百封的道歉信以及检讨书,时隔多年之后再次派上了用场。
“不,我错了,我错的非常的离谱。”
林岱表情十分的悲痛,活像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此刻就应该搬个马扎过来,看着他痛哭流涕。如影帝一般的演技,让此刻车内的氛围燃到了极致。
“我愧对组织的期盼,我不应有对象的情况下还要跟同性搂搂抱抱;我不应该在生病未愈的情况下依旧喝酒;我不应该在酒后胡言对别人说三道四,更不应该诽谤我的对象不戴套!”
晏景麒听着前面那看似真诚反思的句子,还有些欣慰,一听到这最后一句,火气更是噌的一声重新窜了上来。
“林小岱!”
“在!”林岱下意识地仰头应了一声,然后又微微侧过脸来说:“我都认错了,而且认错认的这么彻底,你就别生气了,我下次不会了。”
别看晏景麒平日里这性格大大咧咧的,说话做事还总带着一股痞子味。但要是真发起火来,那架势还真的是让人觉得后怕。
被林岱这么一搞,晏景麒简直没了脾气,被这小子弄得哭笑不得。
“林小岱,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真的让你试一下什么叫做你口中所谓的,只会横冲直撞,还有不带套。”
林岱原本以为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随手拿了个果汁插上管就喝了起来,乍然一听到这话差点没给呛到鼻腔里去。
赔笑道:“晓滴了。”
第二天一大早,晏景麒踏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围上来了不少的人,以戴聪为首,对他展露出了莫名的笑。
“晏队,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啊,下车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平时都是正儿八经的大步走起来,今天竟然还快了些步伐,那颠颠儿的得意劲,林大师对你的影响也太大了吧~”
戴聪这边话音刚落,在意旁围着的人也不由一律的捧哏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吃到瓜的欢呼声。
“哟哟哟哟哟~~~”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晏景麒顺手就拍了拍邹帅的脑袋,“林岱对我能有什么影响,你师父我在家里那可是顶天立地、说一不二的,林大师他都听我的。他能影响我什么?那是我影响他。”
“咳咳。”
办公室里接二连三的响起了咳嗽声,近来实习的那一批不敢笑的多猖狂,只能转过身去,背影抽动着。
而在这个时候戴聪说了一句话,让全场的氛围更高了一个层级:“大家不用憋着,可以当面笑的。”
“笑什么笑,手头上的工作都处理完了吗?同类型的案件都规整了吗?反对封建迷信的视频标语都打出去了吗?那帮以讹传讹,说兽朱雀显像的找到了吗!”
此话一出,空气都凝脂了几分,办公室里的人各自三三两两的四散开来。不过却不像晏景麒其所想的那样,这是对他的威望的折服,反而是转过身去笑他死鸭子嘴硬。
心情好了,办事的效率自然也就高,想好了下午要请个假,正好把手头上这些工作都做完。
把刚刚收拾好的工作往旁边一摞,开始翻看廖严发过来的案件记录。
之前已经有两个阵法都出现了“?”符号,也被打上了同类案的标签。到现在为,虽然两个案件告破、阵法也破解了,但是这个符号的来源却一直没能搞清楚。
没往前探索一步,都感觉离谜题更近了一些,可真正的答案却像是四散在迷雾之中,明明近在咫尺,却摸不到。
华夏足足有四大兽,玄武、朱雀的劫难已经过去,还有两个兽,如果背地里的那帮人想要继续动手,那么……
晏景麒刚一想通这一点,就把想法给廖严发了过去。
那边很快给予了回复:
“是条思路,你继续找线索,我去拜访几位大师,问问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