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原主顾栖池满怀期待的回到顾家,一颗心却被戳的千疮百孔,在这里,没有人喜欢他,所有人都喜欢顾予宁。
他的亲生父母嫌弃他不学无术、气质粗陋,他崇拜的哥哥认为他自私虚荣,贪图顾予宁的东西,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
他的存在就像是这个其乐融融的家里的一根刺,只能被排斥,被嫌恶,永远也得不到梦寐以求的爱。
嫉妒如野草一般,顷刻燎原,势不可挡。
原主理所应当的黑化了,他作天作地,处处与顾予宁作对,想着强压他一头,只可惜他所做的一切在所有人眼里只是个笑话。
父母将股份都给了顾予宁,哥哥将他赶出家门,就连他苦苦支撑的事业也被顾予宁的粉丝毁于一旦。
他变成了一个没有人要的垃圾。
在一个冬日,漫天的飞雪落下,顾栖池死在了一片火海,大火将他烧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至于为什么说是很久之前看过的文,顾栖池偏过头,将目光对准了寒暄中心的顾予宁。
他眼底的嘲讽之色丝毫不加掩饰,将手中的香槟丢弃在一旁。
香槟杯与桌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闹出的动静不大不小,却也足够引人注目。
顾栖池扯了下紧扣的衬衫,新鲜的空气纳入五脏六腑,他撇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着顾父的话:“的确没有。”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父亲大人,我要先行离开了。”
话音刚落,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顾父在原地火冒三丈。
身体的燥热向上攀登,顾栖池眼底一片水光潋滟,额上也沁出了一层薄汗。
他穿来很久了,却一直被困在原身的壳子里,一遍又一遍看着原身走上书中既定的道路,一次又一次地黑化、作妖,然后走向死亡结局。
他无能为力,只能冷眼旁观这荒诞的一切。
可实在是太久了,他被关在顾栖池的身体里,已经数不清有多久。
一年?
两年?
又或者是五年、十年?
他就这样被锁在原身的躯壳里,艰难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漫长黑暗的孤独时光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看着自己的灵魂在这具腐朽的身体里挣扎不休,却无能为力,甚至绝望地想象过自杀,妄图结束这荒诞的一切。
可没有用,他无法掌控这具身体,火海身亡之后,他依旧会重复回到十六岁进入顾家的那一天,清醒地看着这具身体的主人走上从前的道路,继续开启重复无休止的折磨。
想到这里,顾栖池深吸了一口气,嘴唇勾起,敛下潋滟的眸光,虚虚依靠在正在上攀的电梯扶手上。
被困了这么久,他本来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原本以为要在这具躯壳里困上一辈子,没想到僵持的世界突然被打破,他回到了顾予宁给他下药的这一天,第一次有了掌握这具身体的能力。
指尖随着他的意识蜷缩,有些僵直,却能完整的做出动作。
顾栖池唇角微微勾出一抹笑。
虽然时机不太对,但是他很喜欢。
电梯的数字一下接一下的跳跃,终于到达顶楼之时,叮的一响。
顾栖池努力摸索着自己提前订好的房间,眼前突然落下一片高大的阴翳。
他被纳入了一个滚烫又坚硬的怀抱之中,对方好像和他遭遇了一样的困窘,炙热的气息沿着他的后颈一下一下的擦过。
“唔——”
顾栖池无力地仰起头,被灼得通红的眼尾掠起一道弧光,修长的脖颈拉直,扯出一道锋利的弧度。
漂亮的惊人。
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对方的气息更加不稳,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心间。
身后门锁翕动的声音传来,顾栖池被揽着腰,怼在了门板上。
四目相对。
眼前的男人模样矜贵,眼眸狭长,被情欲灼烧成了暗红色,却也难以掩饰其中锐利的侵略感。
像一张无形的巨网,不动声色地将顾栖池包裹住,逐渐拉紧,最后拆股入腹。
顾栖池蹙了下眉,强压下身体的躁动,凉凉开口:“我们谈谈……”
他没能把话成功说完。
顾栖池压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落在别人的眼中有多惊艳,但薄彧知道。
青年稠丽的眉眼染上一层欲色,挺巧的鼻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双眼蒙上一层水雾,现场的睫毛被水雾打得湿润,唇色靡丽,在灯光之下折射出透明的水光,引人采撷。
而他身上的衬衣也因方才的拉扯被扯出了大半,掌心下的肌肤细腻,白得耀眼,却并不软绵,而是覆了一层薄而紧实的肌肉,线条流畅。
薄彧不由自主加重了几分力道。
而后不由分说的扣住顾栖池的后颈,亲了下去。
他的力道强势,舌尖长驱直入,撬开顾栖池的牙关,攻略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