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压根抵挡不住他强势的吻,软在他怀中,被他吻的眼波潋滟,眼尾发红,身躯微颤,指甲紧紧扣住他的腰带,试图这样将他推开。
她裙带在推挤之间松散开一些,宋濯顿了顿,高挺的鼻尖绕到她耳畔,缓缓向下滑动。
温热气息洒在脖颈上,姚蓁浑身一颤,用力摇头,长发甩出一道道涟漪。
她声音柔得像水,尾音颤抖,带着一点哭腔:“不要这里……求你。”
宋濯身形微微一滞,掀起眼帘,见她眼睫湿润,顿了顿,轻哼一声,气息亦有些不稳。
他嗓音微微带着一点喑./哑:“公主方才说,濯自作多情,行事过分,濯此举,是将无须有的罪名落实。”
姚蓁气得发抖,却一时找不出反驳之语,红着眼倚在他怀中,平复急促的喘息与剧烈的心跳。一口气还未顺到底,又被他按着腰提高,吻住唇,堵得她即使现今想说什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的眼尾亦有些发红,一向清冷禁./欲的脸,此时因为她,漾着未曾出现过的色。
姚蓁指甲紧紧扣着自己的衣袖,目光微烁,看似乖顺地任他亲吻,却在他再一次试探着吻着她勾挑之时,猛地阖紧牙关——
宋濯低哼一声,眼眸微眯,却并没有松开她,反而吻地越发深,直至血腥气完全蔓延在二人唇齿之间,才松开手,眼中一片阴鸷。
姚蓁扶着角柱,俯身咳嗽着,长发散乱在肩头、纤背,衣领也微微有些散乱。
她清丽的脸庞,因为被人强势吻过,泛着一点绯红。
她伸手拢紧衣襟,抬起潋滟的眼,看着他阴沉的色,嗅着鼻尖若有如无的血腥气,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
宋濯舌尖舔了舔唇,唇角溢出一线血色,他抬手用拇指指腹擦除,垂眸看着。
姚蓁脸上的笑容愈发大,哪怕此时浑身酥软,站都站不稳,也要抬着颤抖地手拭去眼尾泪珠,道:“公子,甚能忍痛,蓁十分敬佩。”
宋濯面色阴沉,长臂一捞,将她捞进怀中。
她柔如无骨,顺从地倚在他怀中,忆想方才,以为他还要继续吻她,目露诧异,身躯微微颤抖。
宋濯抬手,将她散乱的一缕发挽至耳后,俯身,薄唇触着她的耳垂,停滞一瞬,温声道:“方才公主,喘./息声极其动听,面上色,比之艳曲所写,亦要妩./媚三分,濯亦十分敬佩。”
姚蓁僵在原地,气结,唇角绷紧。
心中啐怨,他分明喜洁到几乎成疾,吻她时却丝毫不犹疑;又闻他清冷禁欲,如今照样说着些浑话。
实在可恶。
他将她揽进怀中,轻轻抚摸她纤瘦的脊背。
姚蓁低垂着头,色微冷,须臾,温声道:“公子既因往先我将你错认而不满,今日一吻,便当偿还从前。”
宋濯的手微微停滞一瞬。
他将她的下颌抬起,看她眉眼间分明还留存着妩媚,却端着仪态,眼睫低垂,用冷淡的声音开口。
他目色霎时变得极寒,眸中晦暗情绪翻涌。
姚蓁后撤几步,拉开距离,双手交叠在胸前,膝盖微曲,垂首欠身,行送别之礼。
她的颈子上犹有绯色,脸色却渐渐恢复往日的淡然,仿佛方才被他吻的情动,只是他的错觉。
他打量着她,眼逐渐变得危险。
半晌,垂着眼眸的姚蓁,看见面前的苍青色衣袍渐渐远去。
她略略松了一口气。
迈过殿门时,宋濯的脚步声忽而一顿。
旋即姚蓁听见他低笑一声,声音却寒若冷刃:“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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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蓁是在三日后,才得知宋濯那日来寻她,是有要事来商议。
不过造化弄人,谁也没料到,那一场会面,最后竟失控成那般,以那样荒谬的形式匆匆结尾。
想到那时——姚蓁抿抿唇。后腰犹有些发麻。
她肩背上磕出的淤青,至今未曾散去。
那日晚间,她手臂磕的抬不起来,宫婢前来为她更衣,瞧见那大片的磕伤,诧异又心疼。
姚蓁偏头看去,后知后觉得痛,暗自对宋濯又是好一阵咬牙切齿。
这几日她称病不出,概不见客,便是连秦颂,她也无暇应对,狠心拒之门外,倒也颇为舒心了地渡过了几日。
前些日子的寒潮渐渐消散,现已满园春光,她寻来一张贵妃椅,支在院中高大树木下,倚在椅子上,阖眸听风声。
小院平静,没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
闯入的姚蔑告知了她一个消息:“皇姐,路通了,咱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姚蓁睁开眼眸看他。
姚蔑捧起一旁的糕点碟子,放在她手中,脸上挂着笑容。
他知晓自己办了错事,这几日待姚蓁尤其殷勤,几乎有求必应。
往事既过,缘分使然,姚蓁已看淡,不欲追责。
姚蔑却自责的紧,总疑心是因他误了事,频频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