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犹豫,薄荷味强势霸道地挤进来,一瞬间便挤压光了她所有呼吸。
从青涩懵懂到试探追逐,纪渺的呼吸被迫断了一次又一次。
而每一次就在她觉得自己会因为缺氧窒息时,陈正会短暂地放开她,并在她恢复呼吸后再压下来。
纪渺被压着亲了很久。
最后被放开时,感觉自己的舌根都是发麻的。
就算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脸上和身上现在有多红……
急促混乱的呼吸声中,陈正的指腹揉着纪渺被亲肿的嘴唇,揉着揉着又忍不住低头吻了下来。
不同于刚才吻得凶狠急切,这个吻温柔得更像是在安抚。
陈正退开一点,伸手擦去纪渺嘴角上的湿意。
“渺渺,你的初吻,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
裤子口袋里的签文,被雨水浸湿,皱成一团。
签文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他不求,更不信邪。
出租车上,纪渺默不作声,发了一路的呆。
明明早上出门时,自己打算和他说清楚,然后两人划清界限,回到原来的位置。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渺渺。”陈正轻声叫纪渺。
纪渺像是没听见,丝毫没有反应。
陈正的手背贴了下她脸,她身体僵住,脑袋随之转向另一边。
“不舒服?”陈正将她脸转向自己。
夏季的暴雨,说下就下,说停马上风和日丽,好像刚才的那场风雨不曾存在过。
此时已是傍晚十分,橙色霞光照进车窗,映在纪渺的脸上。
她的脸比霞光更红艳。
纪渺推挡开他的手,“没不舒服。”
“那你……”
“别问了!”纪渺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一副害羞到生无可恋的样子。
纪渺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身边人的动静,气呼呼地在他手臂上锤了好几下,“别、笑!”
陈正趁机抓住她的手,和她五指交缠。
纪渺试着抽了下,没抽出来,睨了眼驾驶座上的司机,只好放弃抵抗。
“玩得怎么样?”宋修看着一前一后回家的两人。
纪渺一句话不说,蹭蹭蹭地往楼上跑。
宋修疑惑地看着消失在二楼的身影,转头无声地询问另一个人。
陈正先将纪渺的包放好,“还行。”
“没被渺渺欺负吧?”
陈正脱背包的动作一顿,脑中浮现纪渺抵在粗糙的衣柜门上,被自己亲得面红耳赤,呼吸凌乱的模样……
“她不会真作妖了吧?”宋修瞧见陈正愣,不由蹙眉。
“没有,”陈正回过,难得在外人面前露出点笑意,“她很好。”
直到吃晚饭,陈正没再见到纪渺。
保姆喊了好几声,她才拖拖拉拉下楼,洗过澡换了身衣服,长发盘起夹在脑后。
宋修向来随意,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边吃饭边问两人今天的行程。
保姆插嘴问下暴雨时有没有被淋着,纪渺含糊地说两人当时在室内。
暴雨过后天气非但没有变得凉爽,反而更加燥热难耐。
落地风扇孜孜不倦地摇头,也没法消除暑气。
纪渺走进书房,在陈正黏连的注视中,将一碗冰镇过的绿豆汤重重放在书桌上,放完后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外婆和保姆照例坐在门前和邻居们扯闲篇。
打游戏总是输,看电影又无聊,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手指在各种pp上点开又退出,纪渺最后鬼使差地打开相册。
纪渺很喜欢拍照,拍风景,拍建筑,拍人物,像是在用照片记录生活。
但其实除了发朋友圈的照片,她很少回看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