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有宜张了张唇。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但这一瞬间,她几乎被他逼得心头一紧掌心冒汗。
但她顶住了压力,回答得保守:“明星,也要看是什么明星。像小岛那样清清白白的,人品端正,为人通达,个性坚韧又长相好的,有什么不可以?怕就怕娱乐圈的明星过惯了自由散漫的日子,纸醉金迷又……欠缺某些方面道德感的自律,那对于你来说当然不可以。”
她温柔看着商邵:“阿邵,你是未来的当家人,你的妻子,是要做妈妈现在做的这些事的,她的一言一行、品行仪态,都会被人拿放大镜看着。你如果娶一个声名狼藉、挥霍成性的女明星,对于商家在外的形象来说,你也知道有多伤害。如果商家的形象不重要,那你为什么不去玩模特、捧歌手、炫富、泡夜店、养三四个情人呢?跟你一起长大的,有几个人没有这么做?”
为了商家的形象,甚至娱乐场和赌牌的运营,都要更名为“绮逦”,以和商宇集团区分开来。
商邵点点头:“人品端正,清清白白,聪慧通透,个性坚韧,长相好,对吗?”
他站起身,抄起手机:“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知道?”温有宜不明就里,警觉起来:“阿邵,你套我话。”
商邵勾了勾唇:“没有,不敢。”
他推开椅子,冲他母亲略一颔首:“别多想,我还有事,先告辞。”
应隐刚吃完早餐回床上补觉。
她昨晚上熬狠了,情绪波动又很大,骨子里的惫懒。被商邵捞进怀里时,已经又小睡了半觉。
“你回来了?”
商邵看她迷蒙的模样,简直想笑。不知道还以为昨晚上干了什么。
“这么困?”他吮一吮她唇。
早晨兴致足,他眸色暗了,唇瓣流连至她耳侧,低着声,半是命令半哄:“舌头给我。”
应隐把自己的丰软往他掌心送,又听话地张开齿关。被他深入地吻了半分钟,她也跟着清醒过来,两条长腿交叠着轻轻地蹭。
商邵抚着她,漫不经心地玩:“还有几天?”
“两三天。”应隐睁开眼,眼眸水润又迷离,撅一撅唇,脸颊的潮红一直晕到眼尾,瞪一瞪他。
商邵笑了一声,明知故问:“干什么?”
“明明知道不可以……”应隐不说了,被商邵很紧地贴进怀里。
他喉结滚得厉害,呼吸滚烫起来,既是始作俑者,又是自作自受,半笑着叹一声:“到底是谁派你来考验我的?”
补觉到下午,听佣人汇报说温有宜去赴下午茶了,便安下心来带应隐四处转转。
把应隐介绍给父母,是一件要从长计议的事。他既怕吓跑了应隐,又怕两人感情刚升温的关键时段横生波折,因此慎之又慎,步步为营。但那点叛逆总是时不时冒出来,让他干出把人偷偷带回家的幼稚事。
商宅独占一山,一步一景,曲径通幽,茂密修林中有会所,专为宴请和家庭团聚之用,会所临湖,湖心有小岛,养着数百只火烈鸟。这是商檠业送给温有宜的,因为火烈鸟是忠贞不渝的鸟,一生只择一偶。
谁都没想到,喂了一通鸟,一转身,一向最被钟爱用来避雨静坐的亭下,冒出了商檠业的身影。
父子两个都面无表情,只有应隐受了惊吓。
她正被商邵牵着手。
她没化妆,跟那天在海边庄园的脸别无二致。
她脸色苍白目光惊恐,不住吞咽着,第一反应就是把手从商邵掌心抽出。
但商邵纹丝不动,一松也不松。
商檠业眯眼半晌,目光从两人的手转移到商邵眼底,又瞥向应隐。
她上次开着那台小玩具车下山的影像很深刻。
商檠业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一向端方自持、精心教养的长子,玩女人玩到了貌美家政头上。
他冷冷看着商邵,最终,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你,很不错。”
第章
眼前的男人气场太过迫人,比应隐见过的所有男人都更可怕。沉默死寂的十几秒内,她目光空洞地大睁着,既说不出话,也发不出声。
怎么办?刚跟男朋友说完你爱我我爱你的第二天,就要被棒打鸳鸯。
一直垂在身侧的手感到被人捏了一捏。她回过,下意识地侧过脸,目光微微上仰,看到商邵平静的侧脸。
男人利落的下颌线绷也不绷一下,从目光到情都很松弛,不像是严正以待。
他不避也不让,还算恭敬地问候商檠业:“爸爸。怎么突然回港了?”
商檠业不吃他这套,转身冷漠道:“给你十分钟,我在书房等你。”
他一走,应隐才觉得周围的空气流动起来。她终于晓得呼吸了,一颗心怦怦弹在悬崖边:“怎么办?叔叔好像被气到了。”
“他每天都被气到,是他肝火旺,不关你的事。”商邵牵住她两手:“我带你回去?还是你再自己转转?”
见他要走,应隐用力,抓着他掌尖不放:“他会不会为难你?”
“不知道。”商邵如实而言,想了想,淡然地说:“他可能会给你开支票,让你离开我。”
应隐瞪得很圆的眼睛眨了眨。
电视剧里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