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君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咬着唇不说话。
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吊坠,两个耳环,是玉做的,散发着温润的光,质地也很通透。
江延清说:“这是我从拍卖行拍下来的耳坠和吊坠,是翡翠质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人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我给你拍了佛像的吊坠,要是不喜欢,我们还可以再买。”
林敏君看着那吊坠,她上辈子是富太太,正经见过不少好东西,一眼就看出来这吊坠价值不菲。
林敏君摇头,“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是我女儿,再贵重的东西都能收,这是我应该给的。”江延清痛心疾首。
林敏君攥着连衣裙的边角,不说话。
她能感觉到江延清对自己的疼爱,以及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那种愧疚,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里就是觉得不安稳,觉得收了人家的东西不好。
江延清见林敏君不肯收翡翠,便又说,“你想要什么,你跟我提要求,我让人去买,去办。”
林敏君依然摇头,“这件事情太大了,目前也没能确认我就是你女儿,你就是我父亲,你让我缓一缓好吗?我需要时间想想。”
“好好好,你慢慢想,我还有六天时间,我把保镖给你留下来,他们可以保护你,你想找我的时候跟他们说一声。”江延清说。
林敏君连忙拒绝,让他把人带走,好说歹说了一番才拒绝江延清的好意。
等人走了以后,徐大妈上来收拾桌子,林敏君还坐在椅子上,表情有点茫然。
徐大妈:“怎么了?”
林敏君茫然的看着她,“徐大妈,你说我跟刚才那个江总长得像吗?”
徐大妈扑哧一声笑了,“怎么这么问,你们又不认识,怎么会长得像。”
“他说他是我爸。”林敏君摸着肚子说。
这下轮到徐大妈愣住了,仔仔细细的端详林敏君的长相,又回想了一下江延清的长相,“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像,嘴巴有点像,那你自己呢,你觉得这人是你爸爸不?”
林敏君不知道。
她也怀疑江延清真的是自己的父亲,不然没理由啊,如果不是有血缘关系,人家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为什么一见面就出手送价值连城的珠宝翡翠,要说骗人,她也不知道江延清为什么要骗自己。
林敏君实在是想不通,便想着回去跟阎立商量商量。
晚上回家,刚进门就看见阎立在卧室里收拾东西,他拿出一个大背包,往里面放各种换洗的衣服,旁边还放了牙刷牙膏还有茶缸。
这一看就是部队里打背包的办法。
林敏君楞了一下,“哥,你要出远门吗?”
阎立转身,把林敏君拉到床边坐下,“对,我要出差一趟。”
“去哪啊,去多久?”林敏君又追问。
她以前一点也不粘人的,也不觉得没了谁活不下去,但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她怀着宝宝,心里便总是有点怕怕的,怕身体有什么反应自己来不及去医院,怕晚上一个人睡不着,有阎立在身边的时候还好一点,他一走,心里就空落落的。
不过林敏君很快又调整过来,觉得自己这失落有些好笑,之前阎立上班经常值夜班,也是晚上不在家的,她那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么一想,估计是孕期激素不稳定了。
阎立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跟林敏君说话,“去云南,多久我也不知道,最短得一个星期,最长可能一个月,不超过一个月我肯定回来,你自己在家一定要注意身体,我跟徐大妈和曹大妈都说好了,我出去的时候他们俩搬到院子里陪你,二娃那边我也嘱咐过,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他骑车去单位找我同事,他们都会过来的。”
这么一说,林敏君心里最后的一点不安都消失了,他人虽然要出差,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当,没什么可担心的。
林敏君又提起江延清的事情,“哥,你知道最近首都要来一批外商的事情吗?”
阎立:“知道,怎么了?”
林敏君:“你知道那里面有个人叫江延清吗?是从南洋来的,据说很有钱。”
“我们前两天去机场执行任务,彻底肃清机场周边的小偷小摸,就是为了迎接这群归国华侨,这里面分量最大的就是江延清。”阎立笑了,“你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
林敏君犹豫了一下,就说,“今天他找到我,说他是我爸爸,我是他的女儿,还要送翡翠珠宝给我,但我没有要。”
她把今天江延清过来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的跟阎立说了一遍,有些为难,“我现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就像个梦一样。”
一个大老板突然冒出来是自己的父亲,还要送价值连城的东西,怎么想都觉得不切实际,就好像在做梦。
说完以后,林敏君便发现阎立的表情很复杂,一点也不震惊。
“怎么了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阎立摇头,想了想,还是说,“其实今天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林敏君疑惑,“什么?”
阎立:“你还记得之前我们结婚过来帮忙的顾忠元顾叔叔吗?当时他是我上级单位的领导,后来不是退休了吗,现在接任的这个是从军区转业过来的,姓霍,今天这个领导也找到了我。”
林敏君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找到我,说他跟你可能有血缘关系,还是特别亲近的血缘关系,可能是父女。但考虑到你现在怀孕了,受不了刺激,他没有立刻来找到你,找我代为转达。”阎立一口气说完。
林敏君这次直接说不出话来。
才短短一天,先是外商提出他是她的爸爸,又是阎立哥的顶头上司,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孤零零了二十多年,一下子冒出两个爸爸?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