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还没缓过来,追过去问:“不是,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这也太突然了。”
叶欣蓝回眸望着她,色认真:“我跟小言说过了呀,他没告诉你吗?”
苏弥:“……他、他在外面出差呢。”
“那可能事情太多,他给忙忘了吧。总之我和他说过了,他没什么意见。”叶欣蓝说着,怕苏弥对她起疑心,要打开通话记录给她看。
苏?????弥握着手机,头没抬,质问的电话已经远远地拨到了临市。
“谢潇言!”她躲到厨房,把漏勺丢进饺子汤,咬牙切齿喊他。
对面不疾不徐:“嗯?”
“我妈妈要来我们这儿住,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顿了顿,慢悠悠地“啊”一声,“对,我正要跟你说。”
说着,他笑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形:“来就来呗,房子这么大,还能没个咱妈容身地?”
苏弥胆战心惊地听着厨房外面的动静。
叶欣蓝已经挺悠闲地去茶室餐厅和酒柜参观了,苏弥瞄过去,眼见她要往楼上走。
她心一惊,快步跟上,对着电话说:“不是,她来了我们俩还怎么分房睡?”
谢潇言不明所以:“担心这个?”
“我妈妈很唠叨的,她知道了肯定要问东问西,那我怎么解释啊?如果知道我们俩塑料到这种份上,我妈妈肯定会说我的!”
沉默少顷,想了想主意,谢潇言说:“既然这么不方便,那我叫她别来就是了。”
“……晚了!”
说时迟那时快,叶欣蓝已经抬手拧住门把。
见她哐哐推了两下,苏弥的心都提到嗓眼。幸好谢潇言把他的房间门锁得严实,没让她推开。
“这是主卧?”叶欣蓝站在楼上往下看过来,指着房门问苏弥。
“对对对,你去三楼,楼上还有空着的客房。”苏弥忙给她指了指方向。
“嗯,好的。”
叶欣蓝心情不错地哼着歌,迈步往楼上走,又问苏弥:“欸,小言出差哪一天回来啊?”
与此同时,苏弥另一边耳朵的听筒里传来一声:“事已至此,你还能有什么好主意?”
谢潇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懒倦,浑然总有种事不关己的态度。
苏弥都怀疑是不是他故意把她妈妈引过来的。
结合起在她梦里“下蛊”那件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谢潇言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他好笑说:“我故意什么?”
“故意把我妈招过来啊,然后你的阴谋诡计就得逞了。”
谢潇言不以为意:“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才不想和你吵架,你今天回来……就睡地上。”
苏弥的妥协都显现出一种没底气装强硬的强调。
他又笑了声:“怎么,睡地上我就不吵你耳朵了?”
苏弥被噎了一下。
“别做梦了,本少爷这辈子都没睡过地上。”
“……”
他语气幽幽:“更何况呢,我昨晚还喝多了,一不小心着凉了。”
“?怎么又喝多?你昨晚明明还说你很清醒。”
谢潇言:“那是我在发酒疯。”
苏弥不知道他几句真几句假,忍耐着脾气,深吸住一口气,她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行,那我睡地上,行了吧?!”
“你睡地上?”他不可思议地重复一遍,语气惊讶,“那要传出去多不好。”
谢潇言漫不经心地笑着,“苏弥,你也见过,我的床还挺大的。所以我觉得,我们也许——不必这么谦让。”
“……”
“你说呢?”
嘟一声,电话被挂断。
能想象到她气得想挠墙的情,谢潇言倚在车后笑得懒散。
他举着手机半天,而后慢腾腾地塞进兜里。开完早会的烦闷心情一扫而空,他不无闲适地戴上耳机听起音乐。
陈柏丛的恭维虽迟但到:“谢总,您每天都是怎么维持这么健康积极乐观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