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谢烺回过来一句:
苏弥:……
谢烺:你等下,我问问。
苏弥等不了了,因为她马上就要登机了。
空姐过来提示关机,苏弥应了声,把屏幕揿灭掉。
算了,管他干嘛?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糊豆,反正早晚要被娱乐圈筛除掉。
还是没撑住困意,苏弥在飞机上睡了会儿,好在海路并不多,她没有来时那么紧张。长达十个小时的飞行过后,平安降落燕城,临近傍晚,同事各自疏散。
苏弥走在航站楼,疲倦地打电话给谢潇言,温温淡淡地说了句:“我到了。”
他声音懒散,“等着呢,出来吧。”
“!!”
苏弥本来还掀不动的眼皮登时就撑了起来,她挂了电话,大步流星往机场外面奔去。
抑制不住的高兴让她此刻精倍增,目的地是一辆长身车。
苏弥遥遥看见半敞的车门里,谢潇言西装笔挺坐在里面打电话,衣襟袖口统统叠得齐整,可能是准备工作,或是工作结束。
他戴副漆黑的墨镜,镜片反光,拓了半边星空顶的青蓝,男人脸上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悠闲散漫地对着手机讲话。
谢潇言没注意到苏弥,等余光捕捉到有人过来,她已经猝不及防扑到他的身上,像小孩子的恶作剧式吓唬,苏弥搂住他的肩,笑吟吟的,用手指一把勾下他的墨镜。
露出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如果气味可以形容,他的身上有一种青色的,干净又利落的皂荚味,混着一层薄薄的、被晒透的阳光气息。
明明是很浅淡的,对久别重逢的人来说就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谢潇言想笑,但笑不开,表情有点别扭,眉蹙起来一些:“祖宗,又压我那儿了。”
苏弥紧急弹开,低头探望:“要紧吗?”
他吊儿郎当的:“我要不要紧不重要,就是怕万一压坏了,你以后可怎么爽。”
早该习惯他面不改色说荤话,苏弥还是禁不住脸一热:“……可恶!”
“知道可恶还不给我揉揉?”
“我是说你嘴巴可恶!”
“我嘴巴?效果不是一直旗鼓相当,哪儿可恶了。”他浅浅一笑。
苏弥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做了两次深呼吸,用开衫帽子上坠下来的小球砸他胸口,半天憋出来一句:“一天不耍我你会死的!”
谢潇言说:“不会。”
而后他端着她下巴,将人反压在身下:“但是不亲你会。”
苏弥忍不住骂:“你真是坏种。”
谢潇言笑得很淡,声音沉下来一截:“不喜欢我坏?”
她穿条宽松得不能再宽松的线织阔腿裤,浅浅粉色,布料软趴趴,裤腿轻而易举地就被推到深处。然而掌心碰到她泛凉的膝盖,谢潇言又于心不忍给她盖回去。
他吻她,撬开她火热的唇,在她口中深一下浅一下,技巧十足地勾弄顶撞。坏男人自有坏男人的魔力,把人蛊得死死的,让她束手就擒地下陷,再也脱不开身。
缠吻到深处,谢潇言听见她支离破碎的语调,拼拼凑凑是四个字:“喜欢死了。”
第章
◎再抱一次◎
谢潇言用拇指轻碰着苏弥的下颌,他双目微微抬起,看着她眼皮上薄薄的筋脉,而后手指稍用力,将她脸往上拨,看着她,冷不丁问了句:“苏弥,我坏吗?”
她睁开眼,一时半会儿没有消化他的问题。
“我坏吗?”
他那双潋滟的眸不轻不重地盯着她,里面好似有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雾,让人判断不出情绪的正负。
苏弥轻轻地点头,认真地应:“嗯。”
“跟我在一起开不开心?”
她又点头:“很开心啊。”
谢潇言笑了下,并没有太深的笑意,他放开束着她的手臂,捏了捏他褶皱的侧襟,将衣裳抻整齐了,然后坐直了身子。
苏弥问:“对了,韩舟怎么回事啊?”
闻言,他笑意弱了些,语调微冷:“看他不爽,先让他从地球上消失几天。”
苏弥啊了一声:“果然是你!”
他横看过去一眼:“不是我能是谁?”
她不解:“为什么啊?他怎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