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好颜色。
他掀眼看向砚台侧的一枝灰杆狼毫,半晌后只把重阳叫了进来,让他去跑一趟官狱。
这边罗玉铃一路颠晃着出城,中途那婶子色很是不好,想着这一遭耽误下来,幺女没见着,还凭白被人甩了脸色,赶起马来就更使劲些,一路上又急又快。
回到村口时舅母就等在那,走近些打量片刻就差不多猜到是白跑一趟,但面上不显,只千恩万谢的把那婶子送走,罗玉铃下车跟在舅母后面,脸蛋煞白一片,几乎是摇摇欲坠了,胸口一个劲泛恶心。
见她这幅样子,舅母眉头紧锁,“真是菩萨保佑,你这身板,日后谁家能将养的起……”
罗玉铃想着今日见闻,心间沉沉的压着巨石,世道如此,兄长在京城大牢中毫无钱财挂身,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头。
想着这一遭,她回家后绕到堂屋里,翻出自己的一个小木匣,打开后拿出一布包,连着掀开好几层后,露出一对素银耳坠,很细的圈针,是母亲留下的,罗玉铃捏在手心,抬头看着自家黑洞洞没有烛火的屋子,一时有些恍然。
结果还没等她晚间烧火做饭,大房舅舅却突然在屋外喊她,罗玉铃赶紧把东西放好迎出去,竟是个好消息。
“你大舅母那老乡刚刚托人送口信,说是允了家中探视,你可要去见见你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