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郁衡崇下午回来,进了院子就见妙生拿着绣撑坐在外头廊上,时不时拧眉起身在屋前走两步,有些为难的样子。
见爷终于回来了,妙生赶紧过来请安,又示意屋里头,“姨娘给老太太请安回来就进去了,午饭也没用,就一个人在里面待着。”
郁衡崇看一眼紧闭的门,稍侧了下身,妙生见状低声几句话就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遍,“……大奶奶近来更严苛些,姨娘没见过这些,难免一时接受不了。”
他点头,推门进去,却见外头多宝阁前头摆了个匣子,估计是老太太赏的,拿的人估计是怕碰了,还用自己的薄绢帕小心包着底部。
郁衡崇两步停在里屋的门口处,看着床榻上歪躺着个背影,手指抓着被褥,身子半蜷做一小团,好似睡熟了。
他走近,就看着罗玉铃面上还有些泪痕,眼睛紧闭着。
实在是太笨弱了些,这在世家里面如何能活下来,郁衡崇觉着自己该不耐烦,如今他在朝堂每一步都在悬侧渡步,并不轻松,不该这种时候生出这种乱七八糟的心思。
他本有数计逼那罗念元,却卑劣的选了这一策,甚至还步步紧逼不放手。
郁衡崇想到这里,突然伸手去碰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