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会看眼色,就连在床榻上也是如此,只要略感身上那人亲的轻一些,她马上就开始哼哼,意态明显到让人失语。
郁衡崇面色不变,把那薄纸放回桌上,手指敲敲那上头最下面一行字,“你既看了,为何还要出院子。”
“啊?”罗玉铃惊了一下,忙朝前凑过去,她看着那上头最后一行几个字,有些愧意的摇摇头,“这几个字我不认识,以为是您随便写的收尾。”
郁衡崇原意不过是写明诸事,一作提醒,二也不想她乱猜,所以落尾特叮嘱不许妄动,他早有安排。
“你不是识字吗?你家中应该曾请过识字先生,不然你兄长如何科举应试?”
“没有,我只能猜念一些,都是兄长有空时顺手教我的,我心性不慧,每每念一些就睡去,故实在拿不上台面,”罗玉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似多此一举坏了事,瞬间站直绷紧身子,“是我妄动了……”
再之后的意思郁衡崇多少也能猜到了,罗念元虽有心教她,可奈何她不爱这些,又每每用娇抵赖糊弄过去,最后也就成了今日这个样子。
只罗念元知她心性,虽没硬教习识字,书上道理却说了很多给她听,罗玉铃也爱琢磨这些为人处事攻心敬人的道理,所以入府这些天后竟一点都不露怯。
想到这里,他原本假装的冷面也渐落了实处,抬手将那纸送进灯烛中,见其燃成一堆灰烬后才又开口,“既如此,因清看院中账册是必须要识字的,明日我让人拿识字书册来,你早晚勤勉些。”
罗玉铃一下子就色哀愁起来,迟疑了半天都不见他有改口的意思,只好应声下来。
两人对坐一会,郁衡崇又记起昨日那事,心间的郁燥不受控的又起来了,他少有如此,想着罗玉铃竟毫不设防的被她兄长下了晕药,故抬眼看她,目不转睛的朝她伸手,“过来。”
罗玉铃一个劲儿想着自己竟平白要在这家中上学堂,面上不愉,竟一时没动。
郁衡崇情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