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竟是这样想的吗。
他看向幼妹:“你可是喜爱这奴仆,可她……”
“但凭兄长做主。”
……
苏修舀了一勺黑汁,吹凉些一口一口喂她。
苏怜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照顾过了。
“大公子,煎药一日三次,一次一碗。至于外伤,可抹这药膏,早晚一次即可。”
苏修给她喂完最后一口,放下碗接过药膏:“有劳。”
府医一礼:“哪里,我这就告退。”
苏修掏出一包蜜枣,拿出一颗递到她眼前。
看着眼前红色的蜜枣,她眼睛犯酸,她也算有家人关爱了。
“兄长,不苦。”
再多的苦也吃过了。
要是苏思,不仅吃药要闹,哄着吃完不给蜜枣更是得闹翻天,幼妹终究是太过懂事了。
他叹了一口气,将整包蜜枣塞入她手:“不苦也可以吃,日后大兄给你多买些。”
眼中又凝聚起泪花,她觉得自己太爱哭了些:“多谢兄长。”
“我去寻个贴心的丫鬟为你抹药。”
她拉住他的衣袖又连忙放开:“兄长,不要丫鬟。”
想到那奴仆这般欺她辱她,她应是不喜奴仆。
他心中愧疚:“可能自行上药?”
见都见过了,她掀开被褥露出一大片叫人心惊的黑紫肿块。
“我可以。”
她接过药膏,沾到手上便弯身往膝盖上涂抹,腹下与被手沾的地方都疼,她咬着牙,硬是不让泪花落下。
看她颤颤巍巍涂抹,忍着疼痛不说的模样,他心下一疼。
幼妹不知受了多少苦痛才造就这幅隐忍的性子。
他在床沿坐下,伸出修长的手:“兄长帮你。”
她看着他,有些犹豫。
他伸手接过,指尖触上她的伤痛,她瑟缩了一下。
手下越发轻柔,是他害她至此。
兄长的手指为她抹药,除了疼痛还有另一种酥痒的感觉,她不知怎样形容这怪的触感,只知道以后不能让他再碰了。
他为她放下裤腿。
“你躺下。”
她一愣:“兄长?”
他看着她一脸正色,其实他也觉得不妥,但毕竟是他害得她不能孕育,再不给她处理好棍伤,他心中会更加愧疚不安。
她排斥丫鬟,要她自己动手势必不方便。
“我为你上药。”
原来兄长是要为她腹上上药,她有些羞涩:“兄长,我自己可以。”
“听话。”
在临泉寺中她见过的那些香客,长辈对晚辈常说的便是听话。
父亲已经去世,长兄如父,他怕是只将她当作需要帮助的小辈。
心下释然,却还是有些扭捏,她微不可见点头。
眉间散开,若她不同意,他亦没有法子。
碰上衣带手一顿,随即轻轻拉开。
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妥,她按上他的手:“兄长……”
他手上继续动作:“乖些,兄长只是为你上药。”
衣物被掀开,洗得发白的肚兜有些小,嫩白的饱满从布料中溢出一些。
手一抖,他没想到她内里是这幅模样。
都已经这一步了,万没有停手的道理,否则便是心虚。
他垂下眼挡住思绪,耳尖悄悄爬上粉云。
白皙的小腹横着两道青紫,突兀得让人眼疼。
他轻轻为她抹药,手下肌肤滑嫩,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手上与腹间。
他屏住呼吸,万不可让这呼吸叫她胡思乱想。
腹间伤得重,痕迹多,他手下轻慢,生怕伤上加伤。
最后一块涂完,他收回指尖。
胸中发闷,心跳得厉害,不知是憋气致使,还是触了幼妹的肌肤叫他心乱。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兄长还有些事,你先休息。”
她看着自己的肚兜,下人送来的衣物都是苏思穿过的,连肚兜……也是。
衣物尚且可以一试,肚兜她是无论无何也不想穿别人的。
这幅场景竟让兄长看了去,她脸色红得滴血。
她就着散开的衣物直接盖上被褥,企图遮住刚才的暴露。
……
苏怜醒来是在马车上,不知兄长经历了什么,他现下色不是很好,坐在对面看账簿。
摇晃间她的头又有些犯晕:“兄长,此去可是回临泉寺?”
他边打算盘边回她:“非也,日后你随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