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说辞,倒也的确能够圆得过去,元子朝心中也清楚,陆云昔不可能对着一个陌生人袒露心迹,短短两天,就能够令陆寓程助她逃跑。
她的行动过于缜密,不像是临时起意,反倒像是一场预谋,否则不可能三天了都找不到踪影。
但是她终日在关雎宫,又有谁能够帮她出谋划策?
元子朝眼忽然亮了。
赵玉儿!
“你先回去吧。”元子朝对着跪在地上的陆和璋挥挥手:“李峰若是查清楚了,陆公子和这件事没有瓜葛,自然就会放他归家,孤还等着他去出使西林,为两国之间的合作尽力。”
他一刻也不耽误,大步流星地朝着关雎宫冲了过去。
赵玉儿久不见陆云昔归来,再加上这几日的动静,多半也推测出人已经跑了,她愤愤地在心中咒骂,陆云昔这个女人果然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嘴上说着要跟她合作,一起跑出宫去,没想到还是留了一手,骗走了哥哥为自己准备的通关文书和身份资料,不打招就跑了。
门哐当一声被人踢开,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迎面而来的人扼住了咽喉。
元子朝用力掐着她的喉咙,几乎要令她窒息,赵玉儿不断挣扎着,他的手却越握越紧,就在她以为自己今日要命丧他手的时候,元子朝忽然又松开了手,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陆云昔的事,是不是你出谋划策的?”
他的警告意外颇为明显,刚才的举动也不过是为了提醒自己,如今她赵玉儿的命握在他手里,他要她死,随时随地都可以。
“怎么可能……”赵玉儿咳嗽了几声,赶忙解释道,“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逃出去的。”
“赵玉儿,你哥哥跑了,别把孤当成傻子!”元子朝怒吼了一声,蹲下身揪着她的衣襟:“孤还没有说陆云昔的事是什么,你怎么就知道她逃走了呢?”
赵玉儿心道一声不好,居然中了这狗皇帝的计谋!
元子朝却已经笃定,赵玉儿与整件事脱不了干系,只见他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她:“你是要在天牢里的刑房里说,还是就在这个地方说?当时陪你哥哥玩的那几只獒犬,特别喜欢你们姓赵的血肉。”
此刻赵玉儿的心中乱如一锅粥,她见识过元子朝的狠戾,也亲眼看过自己的哥哥如何被獒犬撕咬,她忽然哭着抱住元子朝的大腿,半真半假地哭诉:“陛下,其实,其实奴婢不该瞒着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