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擦掉鼻血,站起身:“打我两招就够了吧。”
谛霆:“雾村是值得深交的村落,我理应手下留情。”
雾妕:“听你说话的口气,更像是兽城里的人。”
谛霆:“想多了。”
雾村村民赶紧过来搀扶雾妕。
她一脸的不甘心:“我会去树村做客的。”
等白慢慢抱着兽城颁发的胜利徽章出来时,大家早就收到了消息。
全都开心地将人围住,兴奋无比。
树下。
云屹懒散地赖坐着。
把玩着手中的箭矢,正出。
那箭矢没有尾羽,只在一头剃尖。
见白慢慢出来。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虫子真讨厌。”
众人动身回晨光森林之前。
谛霆买了好多的兽皮。
亲自将森祝的遗体整理体面,又用买来的木材做了个担架,和阿祀扛出了城。
他一路上情悲壮,却努力调整情绪。
幸好余春还算凉爽。
森祝的尸体得以保存。
路上,云屹载着白慢慢飞在空中。
不时降落休息。
赤翎却像不会累一样,盘旋在空中。
“叮——任务完成度:00%获得奖励《食物的种子》”
“我去小解!”
白慢慢慌慌张张地脱离队伍,往森林别处走去。
直到声音消失。
她左顾右盼观察着。
头上亮出白色光圈。
一个手重的编织袋掉了出来。
赤翎:“嗯?”
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低头看向森林。
云屹:“......”
他忽然抬头,看向白慢慢离开的方向。
声音有些大。
白慢慢惊慌地抬头张望,生怕被人听见。
屏息了好一会。
这才放心地捡起。
一行人日夜兼程。
终于回到树村。
“阿父!!!”
森祝的幼兽扑在森祝的尸体上抱头痛哭。
他的兄弟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会这样!!!阿父!!!”
两人哭喊的声音悲恸不已。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白慢慢内疚无比。
若不是自己贪玩,森祝也不会去找自己,就不会死了。
她垂着头。
“村长!到底发生了什么!!阿父怎么会!!”
幼兽满眼通红。
情绪失控的他,居然质问起谛霆来。
阿祀:“注意你的态度。”
谛霆拉住他:“没事。”
幼兽歇斯底里,冲上来抓住谛霆的兽皮袍子:“你们为什么不保护阿父!!”
谛霆轻轻抚上他的拳头:“对不起,我们没能保护好他。”
到最后。
两人力竭,昏睡了过去。
谛霆看向阿祀:“森祝的伴侣身体不好,这个消息......跟她慢慢说吧。”
村民们对于死亡好似司空见惯。
在这个强弱夺食的世界,死亡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生命的开始和终结不过是一场循环。
就算肉体消逝,也会从另外的物质中盎然生长。
森祝没有灵力,更没有灵阶。
他没法像强者一样用自身的粒子重生。
众人将他的尸体簇拥到村外不远处。
挖好了一个大坑将他埋起。
森祝的两个孩子亲自将土埋上,他们面如死灰,将一颗树苗移栽到坟土之上。
谛霆:“往后这棵树就是你们的阿父。这里长出来的草是你们的阿父,开出的花是你们阿父,从坟墓中爬出的蠕虫是你们的阿父。浇上水,好好跟他告别吧。”
两个孩子将木桶里的水浇了上去。
盯着那颗树苗,又忍不住恸哭起来。
微风拂面,鸟语花香。
一切的事物都是这么平静。
除了悼念的众人。
谛霆眼眶也悄悄泛红,白慢慢紧紧抓住他的手。
好似喃喃自语:“阿父走后,森祝巫医也如同我的阿父......”
他狠心别过头去。
牵起白慢慢:“回村。”
广场上又架起巨大的篝火。
白慢慢继承了森祝的衣钵变成村中的巫医。
大家不时上来和两人说话。
可谛霆和白慢慢的兴致都不是很高。
一来一回。
春日消逝。
太阳渐渐狠毒起来。
森林中的酷夏是难耐的。
难得有风吹来,也是闷热。
白慢慢躲在亭子里避暑,身边的木桶逐渐见底。
她懒散地摇着手中用木头雕刻成的骰子,催促道:“你玩不玩啊。”
云屹用手心捂住骰子摇了又摇。
随后往木地板上一丢。
“你输了。”
白慢慢瞥了一眼。
自己摇到了,他摇了个4。
这个小玩意是自己按照记忆做出来的。
在这个世界也总归要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