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想着。
赤翎手指一钩。
一股轻微的辛辣臭味突然传出老远。
不多时。
楼上立马传来喷嚏和咳嗽的声音。
“呵......”
赤翎了然一笑,没了动静。
房间内。
小九正奋力地捂着鼻子。
她强忍难受,不敢发出动静。
这该死的臭鸟是真的敏锐。
刚碰面就发现了。
这味道是真的臭!
闻多了会死的知不知道!
小九呛得眼泪直流。
没忍住,把窗户打开透风。
房门嘭地被撞开。
云屹将书房收拾完毕,兴高采烈的前来邀功。
小九此刻熏得头晕脑胀,无暇顾及。
云屹赶紧小心搀扶她坐下:“怎么了?姐姐你讨厌这股味道?”
小九不敢作答,生怕再露出什么马脚。
他不解:“姐姐你又不是蛇兽,怎么讨厌这个味道。”
小九的心此刻提到了嗓子眼:“单纯觉得臭罢了。”
可云屹依旧不能理解:“普通兽人也就只能闻到淡淡的一股味道而已啊?而且姐姐你的嗅觉...不是一直不好么?”
小九郁闷不已。
别问了啊!
再问就要破功了!
她刚刚把云屹遣散出去。
就听到楼下来了几个陌生兽人。
他们慌慌张张地扛了个人过来。
“赤翎族长,村母在不在?”
赤翎懒懒地指了指楼上。
“谢谢!”
那兽人往屋子里走了几步,高声呼喊:“村母!您快下来看看吧!”
小九强忍头痛:“知道了!马上来!”
她慢吞吞下楼。
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雄兽。
他痛苦地捂着手肘,那关节变形得厉害,正呻吟着。
“村母!您快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小九瞥了一眼,淡淡道:“没什么大碍,就是脱臼了而已。”
随后她直接抓住雄兽的手臂,一个巧劲,关节立马复位。
“没事了,回去以后短时间不要做重活。”
“好的好的!”
“谢谢村母!”
众人道谢后便走了。
远远的能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
“城主果然和城母吵架了啊!”
“看城母的样子,怕是气得不轻。”
“可吓死我了!原本以为城母温温柔柔的挺和善的,没想到生起气来和我家的雌性一样恐怖!”
小九装作听不见。
抬脚又想径直回房。
刚刚踏上楼梯。
身后忽然感受到一团炙热的温度。
小九心里一紧,下意识一个闪身。
火焰没能碰到她,便在空中原地熄灭消失了。
完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身后。
果然看到赤翎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躲得好。”
小九心脏砰砰直跳。
抿嘴良久,慌忙道:“经病。”
随后逃也似的将自己彻底关进房里。
她越想越气。
恨不得直接跟赤翎对峙。
“这个沙比,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多约束啊!”
她缩在被子里暗暗咬牙。
云屹又再敲门。
“姐姐!我今天可以跟你一起睡了吗!”
小九烦躁不已:“不行!”
“哦...好吧。”
这具身体需要休息。
就算不愿意。
却也只能闭上。
两人坐在客厅。
赤翎给他使了一个眼,让云屹跟自己出去。
云屹不愿。
他直接拉走。
两人来到恒柏松旁。
云屹没好气道:“你又想说什么。”
赤翎:“懂还问么?”
“是一是二,都是姐姐。”
云屹眼坚定。
赤翎:“哦?这么说,你自己也发现了?”
“姐姐失忆过后是姐姐,她今天忽然想起以前的事,也是我的姐姐。”
赤翎惋惜摇头:“真不知道你这么迟钝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云屹:“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算来算去的?”
赤翎:“也是,毕竟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无事一身轻的。”
他把玩着自己的发丝:“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你最信赖最钟爱的姐姐身上太多谜团,若是你全心全意相信她,往后一定会后悔。”
“不关我事,我说过了,只要姐姐在我身边,别的通通不关我的事。”
赤翎:“可现在全是你姐姐的事。”
云屹本就烦躁,咬紧牙关不耐烦道:“秘秘的,把话说清楚!”
赤翎:“我不能说,说出了口,保不齐会被听到。”
“那你还拉我过来说什么。”
“我跟你说,是因为你躲也躲不过。你诞生时间很短......是和我们不同,但年轻不是不负责任的理由。你有你的职责,这是怎么也甩不掉的。”
“甩不掉我也甩了。从出生以来就只有她对我好,至于你们,除了使唤我就是让我去死,我没有傻到任由你们利用。”
赤翎有些生气,红眉轻皱眼犀利:“难道你想做第二个永年?”
“为什么不行?像他一样没什么不好的。”
赤翎:“永年将齐蕴杀了,你也想效仿他杀掉你的姐姐?”
云屹拳头一紧,冷眸相对:“你别随便诬赖永年!杀掉齐蕴的是那些人,不是他!而我也不会杀掉姐姐,也不会让那些人杀掉我!”
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赤翎,面色阴沉气场全开:“说到底,为什么非要我带着齐蕴的骨头。我只坚守了一个职责,就被人追杀到这幅田地,帮你们擦屁股可不是我的专长!你若是还要劝我回去....除非你杀了我。”
赤翎丝毫不惧:“能用遗体坚守职责的...齐蕴一个就够了。”
他直起身,走上前拍了拍云屹的肩膀:“别忘了,你和永年出生的意义就是要代替齐蕴的。”
然后走下阶梯,声音渐行渐远:“冬天又要到了~~春天还会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