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解雨臣过于心焦,并未意识到男人极力压抑的怒气。「等等……你……早就察觉了,她们也没真正造成什么伤害,能不能……饶了她们这一次……」他迟疑了会儿,深吸口气:「求你了。」
他绝不是个心慈手软,以德报怨的人。大多数陷他于不义的人,他也总是毫不在乎地加倍奉还。只是……这次不同啊……要他眼睁睁看着,因为太爱男人而一步步自取灭亡的女人,得到如此悲凉的下场,他总会心惊着:这是否……便是未来的他……?
他得作些什么......如果什么都不做,自己之后回想起来,一定会后悔的。
男人透过那深色的墨镜直勾勾地盯着他,解雨臣几乎可以感觉那视线扎入肌肤的刺痛感。男人掀了掀唇,先是轻轻地嗤笑,而后,便像是打开某种开关一般,止不住地笑,笑得前俯后仰,笑得频频揩去眼角的泪水。
求他?他高傲的不得了的解语,除了会求他杀了他,求他放了他......现在,还会为女人求他了呢!!!他该为了他终于学会放下身段而拍手庆贺吗?可他怎么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愤怒梗在胸口,亟欲爆发。
解雨臣,为了其他人而求他,当真令他气疯了。
男人迅雷不及掩耳地探手,用力揪住解雨臣的长发,不顾他吃痛地瞇眼,笑着道:「你要替她们求情?」
解雨臣望着男人,凤眼拢上戒备。他实在摸不透对方......脸上笑容这么灿烂,可给他的感觉却是如此森寒......眼角馀光瞥见律言正不断朝他摇着手,似暗示他别再捋虎鬚。
解雨臣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若是会为了自保便不去作该做的事情的话,也不会和男人相遇,进而发生了这么多纠葛了......不是吗?
他点了点头。「是。」
律言垮下了脸,浑身汗毛竖起—因为男人在那一瞬间辐射出的杀气......实在令人胆寒。
男人笑着,松开了解雨臣的长发,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唤:「律言。」
律言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步。「在。」
天啊…...在爷身边这么久,他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火过—通常他越是愤怒,脸上的笑意便会欢快异常,灿烂得令他头皮发麻。
男人慵懒地朝他摆了摆手,道:「让守卫退出去,背朝门口候着。」长指点了点淮香和掩竹。「她们俩,绑起来,留下。」
简洁有力而明确的命令,就算律言心中有所疑问,也完全不敢耽搁,立马便照男人的吩咐佈置好—转瞬间,内室仅剩下四人:男人和解雨臣站着,而淮香和掩竹则是被五花大绑,跪着。
淮香一双大眼流露出满满的怨恨,正死死地瞪着解雨臣;而掩竹则是红着脸,喘得厉害,垂着头不断落泪。
解雨臣皱起眉,搞不清男人究竟意欲为何,就见男人朝他勾了勾手指,道:「开始吧。」
开始……什么......?
解雨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茫然地望着对方,男人脸上的笑意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譎,轻声道:「你不是要替她们求情吗?那就伺候我到我满意为止吧。」他比了比下体,话中的含意昭然若揭—解雨臣瞬间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