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他的铃鐺,他一直贴身收着,对他不是没有情意......只是怕了,怕了他的喜怒无常,怕他对他,只是一晌贪欢……乡村平凡寧静的生活让他不想再去经歷惊涛骇浪、患得患失,寧可就抱着这样的思念,这样的情感,度过馀生。
ㄐ男人敛起了笑,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周身的气场令眾人胆寒。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轻声问。
律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中焦急不已。他不懂自家主子为何不替自己辩驳,为何不告诉解公子:那些个鶯鶯燕燕都已经不復存在,这些年来,他日日夜夜盼的便是与他重逢……为何不说清楚啊!!真是急死人!!
解雨臣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绝然。「是,我已经决定了。」他说。
男人的表情在一瞬间扭曲,有如恶鬼般狰狞,律言甚至有预感,下一秒他便会直接打晕解雨臣,把人劫走—
但是没有。
他骤然扑身向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住解雨臣的大腿,放声哭喊道:「我不要!你不能丢下我!求求你!解语……我再也不会碰其他人,这辈子只爱你一个,我发誓!回来吧!呜呜呜呜……」
这…是……
解雨臣一阵眩晕。痛哭失声的男人,哀求的男人,对他说『爱』的男人……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他不行了……真的……
解雨臣眼前一黑,身子一软,被动作俐落的男人一跃而起,一掌捞抱住。男人咧出了一个笑容,灿烂得宛如狩猎成功的野狼。
他睨了呆若木鸡的律言一眼,漫声道:「愣着作啥?回京了。」
律言还未从自家主子劲爆的追妻招式中回过,男人已经抱着解雨臣,旋过脚跟,在禁卫军色各异的注视下,俐落地上了马,一夹马腹,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