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胜捷眉眼带笑,身上多了几分阴郁,看着眼前心不宁的人。
“时离,该你落子了。”
初时离回过来,随之看向棋局,起身。
“殿下不必下了,是我输了。”
路胜捷听闻开怀大笑。
“真是难得,孤竟还有能赢下时离的这一天 。”
初时离现在感觉路胜捷的脑子有病。
太子府的人是都死绝了吗?
至于大老远的把他叫来,只为下这将近两个时辰的棋。
他和善的笑着,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殿下,时离的身体还有些抱恙,我就先退.....”
“时离难道不想知道西疆的消息吗?”
路胜捷摆弄着棋盘上的黑白子,抬眼问道。
初时离听见此话猛地一愣。
他是绝对不相信路胜捷能知道自己和玄王的关系,否则,依他的手段,自己可能早就凶多吉少了。
那现下这问题是.....
初时离摇了摇头,试探道:“西疆之事乃是国事,时离不便过问。”
话是这么说,但心中却是截然相反,头一次想让路胜捷多说点。
可能是老天开眼,路胜捷听闻冷哼一声。
“时离不想听,但孤却是想说。”
他看着手中的黑子,沉声说着。
“现下西疆的战场连连得胜,其中尤其是玄王的战功最大,这不仅让父皇大悦,更是扬言要在对玄王加功进爵,赏赐封地,但是....”
他转头,那瞳孔之中溢出的眸光不由的让初时离的心发颤。
只听他继续说道:“如此天大的封赏,可怜玄王是没命接受了。”
........
傍晚的夕阳美如画,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但是初时离却是从头到脚宛如身处寒冰之中冷的发抖,他抱着自己的胳膊,一步一步在大街上走着,就连撞到人都没什么反应,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太子府,也不知道最后路胜捷又跟他说了什么。
青玉满脸担忧的跟在身旁,不敢乱动,就怕说一句话,初时离脆弱的磨样,就如那易碎的玉器,当场摔出裂痕。
这么远的路程,初时离却走回了沐风楼,他上了楼,将身后跟着的两人关在了门外。
青玉看了眼青霖,想要敲门的手又放下了。
他们站在门外不言语。
半晌之后,门内突然传来东西炸裂的声响!
青玉心头一紧,慌张的想要推门入内,但是却发现门竟从里面反锁。
“公子!公子!....青玉求求你开门!公子....”
青霖跟着青玉同样红着眼拍打着门,声音哽咽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剩下屋内传来的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是失去挚爱的呐喊,带着深入骨髓的痛.....
全部伴随着瓷瓶崩碎的声音落成粉身碎骨的仇恨!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夜色笼罩了大地,青玉哭的嗓子都哑了,门内终于没了声响。
片刻之后,初时离开了门。
青玉连忙起身,小心翼翼。
“公子...”
初时离面色如常,一如往常般冷清,要不是那满眼的通红,还真让人看不出刚才身后狼狈不堪的屋子是他砸的。
“备马车和衣服,我要入宫见淑妃。”
眼前的二人愣了愣,随即立刻点了点头。
“是。”
而青霖刚想进去收拾屋子,就被初时离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