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抓住这个机会。
破坏阿,想要完全地去破坏阿。
也不想要再逃跑了。
即使受到强风吹袭,欧尔麦特也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样,就在下一秒,他衝向现想唯空的方向挥下拳。虽然不久前受到绿谷出久狠狠的一拳,以及现想唯空的强风,欧尔麦特仍然是一脸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而他挥下的一拳却直接穿过了炽热的火焰。
「……终于要开始了吗?」相泽消太无精打采地盯着萤幕里的紫色火焰,眼忽然充满了玩意。
毕竟他刻意安排现想唯空与欧尔麦特用一种单挑形式对上,也就是为了再次目睹这般「」、「怪物」的火焰,也是为了观察她所能够到达的高处。
轰焦冻的异色瞳看到紫色的火焰时微微感到了丝愕然,喃喃自语着︰「紫色的火焰……」
上鸣电气尖叫︰「出现了!!!是在体育祭跟爆豪对上时的火焰阿阿阿阿。」
尾白猿夫感叹︰「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触目惊心阿………」
耳郎响香一脸忧心︰「但是……紫色的火焰能够媲美欧尔麦特的实力吗?」
飞快地避开了欧尔麦特的攻势后,现想唯空趁着对方犹豫般的一瞬间猛然闪过对方身边,并且向着另一边的方向逃跑。不到一秒,欧尔麦特也跟着她的脚步跑起上来,又来到了她的侧边。
欧尔麦特对她的表现有些失望,问︰「现想少女,你真的确定要一直逃跑吗?」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吧?」像是不在意欧尔麦特跑到自己身边,现想唯空用着一种与平日差不多平静的语气回应︰「我不觉得自己有胜算阿。」
「是吗……」听见她的回答后,欧尔麦特似乎失落了一瞬间,接着加快了脚步并把拳头挥到她的腹部,他大喊道︰「那么就抱歉了!!!」
胃里是一阵令人难受的翻滚,像是种刺痛、灼伤一样,隐隐地抽搐着。感觉是连早午餐,水都要狠狠地吐出来的难受。即使被欧尔麦特打下这一击后,那脆弱的身子被打得在地上狼狈地翻滚半圈般。现想唯空以一种趴在地面的姿势,盯着欧尔麦特用着从容的脚步来到自己面前——
欧尔麦特好像不是很高兴︰「这样就完了吗……?」
是啊。
要完了。
就像我的人生一样。
像是一点都不觉得惊慌,不知所措,少女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地面的鞋子。此刻的现想唯空甚至忽略了自己是在考试,只是想要把问题一点一点地问个明白︰「欧尔麦特,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欧尔麦特被她突然一问陷入错愕︰「……当然可以。但我想我还是要提醒你,考试的时间还在过的。」
好像不是很介意考试不考试︰「你……为什么要救下我呢?」
「欸?」欧尔麦特有点错愕地望向她,此时此刻对于她问这种不相干的事感到了疑惑。
「那天早上………你在那台车快要撞向我的时候,救了我吧?这是……为什么?」像是百般不解欧尔麦特做这件事的意义,那双蓝色的眼楮充满着迷惘地望向他。试图想要利用机会了结自己的时候,被一个知名英雄拯救的结果令她感觉到烦躁、不安,更多是不解。
欧尔麦特脑海中便浮现出「第一次」遇见她的画面——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早上,在他路过大街的时间刚好遇上一台车横衝直撞般的冲向路上无辜的市民。欧尔麦特当下便作出了反应,把那台车「解决」过后便在她将要与死共舞时拯救了她(即使在前者看起只是打断的动作)。多日后想起,现在只觉得她当时行动的意义是自我了结。
脑海一回忆起,欧尔麦特突然冒出某种想法︰「现想少女……你那时候……该不会是在自我了结吧?」
「……谁知道呢。」少女摇摇欲坠地支起身子,彷彿是在诉说刚才的话题不够沉重一般,只是轻轻地道︰「我阿……什么都不知道阿。」
所以当你来救我时,我疑惑了。所以当我在雄英发现大家都有目标时,我懊恼了。所以当我发现自己是个多么自卑的人时,我难过了。所以当我……当我再次看到你们的时候,感觉我过去所发生,所思考通通都被质疑了。
谁都好阿……给我一个理由活着吧。
无处可避、避重就轻。
我是个可怜的「英雄」阿。
相泽消太闭上了双眼,脑海里是紫色火焰以及少女的画面——
现想……你终于要开始正视自己了吗?
那看起来如此悲伤、孤独,你终于能够找到答案了吗?
——是阿,所以……那些无处抒发的力量……都给我沸腾阿。就像我血液中的亢奋,骨子里的反叛,大脑的疯狂,一切燃烧,跟随我的脚步去掏空、毁灭一切。
绞尽一切脑汁,只为戴上天使的皮囊,等待世上最华丽的舞台,去表演这场由恶魔精心计划的动乱……好让自己能得到「重生」的机会。
像是不怕死般,现想唯空在下一秒瞬间爆发般跑去欧尔麦特的方向,几乎半跃来到空中,燃烧着火焰的右臂打向对方的脸上。欧尔麦特正面挡下了她的手臂,更准确来说——他这是捉住了对方的手臂,顺着这股力道更把她拋出去。
我不想要逃跑,已经逃得够远了。
正如一切归零,所有事物回到原点,被打到地面的少女支起身后半压下身,下一秒手放在地上,道路像是被击碎一样形成碎石,奔向欧尔麦特的方向。
「现想少女……你这是打算用武力跟我正面对战吗?」欧尔麦特为自己打出空间,来到半空之中大声询问。
「是阿……我好像是那么说过……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出过全力。」白光闪现,爆发衝击,好像世界一切都要被粉碎。
街道已经不再是街道的样貌,半空之中扬起的碎石被欧尔麦特狠狠击碎,又再爆发出强烈的衝击,捲起风暴。
鲜艷的紫色火焰覆盖全身,层层叠影,火焰不断燃烧,这些潜藏的力量再也无法忍耐,形成野兽的身型,一次爆发。
就如欧尔麦特衝向少女一样,野兽的影子也奔向他,力量衝击、碰撞、爆发,捲起这场战斗中最强烈的风暴,直到尘埃散开,才看到天南地北的两人。
「……真是相当精彩,现想少女。」欧尔麦特半蹲在地,擦去嘴角的血液。
视线落到粗壮手臂的银色手銬,她坐起身,连自己都不是很相信︰「……谢谢。」
期末考正式结束。
像是这场实战是真正的敌人对上英雄,监视室的眾人纷纷都松了口气般的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现想是疯了才跑向欧尔麦特……」
觉得现想唯空其实异常很有脑子(?)的人吐嘈︰「你以为现想会做这种事才真的是疯了吧………」
相泽消太堆在围巾下的嘴角看到欧尔麦特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时,淡淡向上勾。
即使黑色的双眼毫无精般的盯着前方,依稀能够感受到他的好心情,但他还是十分冷淡地道︰「这种战术放到现实风险很高,要不是考虑到她没受太多伤就要给她不合格了。」
布雷森特·麦克凑向他︰「erser·hed,你是故意让现想那小鬼跟欧尔麦特打的吧?」
相泽消太冷哼了声后便偏头望向另一边,直接忽略了对方的问题。
利用个性的爆发力、敏捷度,基本是简单粗暴直接地用手銬銬在对方身上,过程到底是怎样不是很清楚,反正原理就是比衝击力就对了。
这个战术……不是很明智,而且风险也很高阿。
嘛……虽然一点都不合理,不过看在你努力的份上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