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只一不可二。”因着性事,李宁玉声音暗哑,淡淡的没什么起伏。
顾晓梦猛然睁大双眸,只一瞬,眼泪便涌出滴落在李宁玉瘦弱的身上。
她是天才,什么都猜得到的天才,掉包药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怎么会看不出来。
顾晓梦抹去眼泪弯下腰将唇贴上她温暖小腹。
李宁玉终于有了动作,手搭在顾晓梦肩膀上,转过头盯着她:“不需…如此…”
顾晓梦脸上还有泪痕,却因她这四个字绽出笑容:“不许拒绝。”
李宁玉曲着腿,闭着眼,任由身下的女孩献出全部真心。
乱世之下无意相逢,这世界上的人这样多,偏偏她们遇见,偏偏纠缠不清。
自踏上这一程,就再难说谁与谁毫无瓜葛。
即便只是于陌路两端站立,同看满城风雨也是一种亲密联系。
都说风月无边,本该乱人心智,让人只记得春水摇晃,醉人心潮,可痴缠几回,李宁玉却愈发清醒,也不再执拗地不去看她,只是除了高潮时的皱眉与身体反应,旁的什么也没给过她。
顾晓梦流连她胸口那颗痣,手指又一次侵入她湿滑之处,像被迷了心智,顾晓梦发了狠,捣弄得太深,李宁玉连连缩着身子却躲不掉,眼泪一直没停,头昏脑涨之间对方转变了节奏,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去适应,却在顾晓梦看似毫无章法的抽递中找回了破译人员的本能。
「宁玉」
李宁玉素白的手把床单揪得乱糟糟,掩耳盗铃般将脸埋进蓬软的枕头,压抑了一晚的声音终于在此刻像碎玉落地断断续续从喉间吐出。
身为一个谍报人员,这密电,她却不能破译。
李上校殉国。
顾晓梦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有什么反应,像周围一切都泛白泛空似的。
像那晚她看着李宁玉的后背,却想不起她面貌。
此刻她又想不起了。
直到带来这个消息的王田香还杵在她面前,她才收回空洞的眼看着他:“她活该的。”
第十日,离开裘庄这天,她一大早收拾妥当,坐在那架旧钢琴前弹了好久。
尽管王田香已再三告诫,这不吉利。她亦充耳不闻,硬是弹到手指发僵也不停,直至龙川肥原命人烧了这架琴。
钢琴被搬到裘庄外的空地上,一把火起,一切都没了。
顾晓梦是看着那架钢琴被烧成焦炭才走的。
“顾上尉认为,李上校是老鬼吗?”
她说:“还是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