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幼双手环在孟清腰上,眸里的泪水还在止不住地下坠。
她边哭着边分个眼往桌上瞅去。
茶桌被迫承受外来的重量,桌身不住地颤动,台上的杯盏也在晃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丁零声。
那不是上次用来…
的茶壶吗?
回忆掐停了眼泪,初幼愣了一秒。
孟清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上次用来喂她“喝水”的茶壶。
他长眉一挑,薄唇凑在她颈窝上,张口说话时唇瓣贴在肌肤上磨蹭着,勾出一股痒意。
“临走前要不要再试试?”
孟清询问着,一只手开始慢慢地撩起初幼的裙摆,沿着光滑的小腿一点一点向上摸去。
掌心袭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燃起火焰。
初幼紧紧地拽着孟清腰间的衣物,她想拒绝来着,可是爱抚留下的舒适是一种让人无法喊停的诱惑。
明明是这么温情悲伤的场合,怎么慢慢地又要往羞耻淫乱的方向发展了呢?
初幼赶紧摇摇头,掐了掐孟清的紧实的腰间肉。
“干嘛呢?”
孟清身体一颤,不轻不重地也在她的腿根处拍了一下。
“你等下不是要走了嘛?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嗯哼?刚才不是哭得梨花带雨,还说舍不得我,现在就急着赶我走了?”
“哪有赶你走?府外马车都已备好,你再不出去,等下又有人来催你了。”
小兔从桌上跳下来,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
“我可不想被府里人看到我和你行交合之事,还是在桌上!”
初幼还特意补充了后一句。
孟清听闻便笑了一下,他点点头,好似表示赞同。
“是有些道理,可我不介意啊。”
先前两人的一番动静,让孟清原本没系好的衣服敞开得更加随意了。
初幼瞄了两眼面前这具非常熟悉且饱具诱惑力的性感身材后,赶紧垂下小脑袋,抓过孟清腰边的两条衣带给他系好衣裳。
“你不介意,”初幼故意用力勒了一下孟清,后又抬起头恶狠狠地说着,“你不介意我介意。你今天能去青州,我可还要留在府里,到时候府里那些姐姐们又要向我问东问西。”
“嗯?她们问过什么吗?”
“当然,上次我喝醉后不是给你绑起来,然后被阿青姐姐看到了吗,她还感叹原来你还有那种癖好。”
…………
孟清:问得好,下次别问了。
“那下次换我绑你,让阿青再撞见一次。”
孟清咬牙切齿地笑了笑。?
“你绑我还少吗?”
初幼眨了眨眼,不知道孟清这突然的较劲从何而来。
屋外下人适时敲门,阻断了两人无营养对话的继续。
“要走了…”
初幼刚刚被打散的难过又在心底集起。
“嗯。”
孟清应了一声,牵过她的手。
温热的掌心彼此贴合着,感受着两具躯体共有的不舍情绪。
“我不久就会回来,你在王城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别暴露自己的妖身。”
“知道了。”
初幼紧紧地握着孟清的手,一路跟着他走出府,目送他坐上去往青州的马车。
她应是见多了离别,幼时姐姐与她辞别外寻所爱,在山中成形同伴与她告别下山坠迷人世,观里师父与她分别云游四海。她总在遇见,又又总在离别。
她倒不是害怕分开,只是偶尔悲观地觉得,在离散的日子里,或许有些东西会悄悄地变化。在我们还未相聚的时间里,未知的突变比规划好的重聚更加迅速。
不过孟清只是离城几日,这短短的时间段里,又能有什么可发生的呢。
初幼眨眨眼,压下心里的怪情绪。
载着孟清的马车早已消失在路的尽头,王城的天空和景色都和往常一样,未来也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