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雨竹欲望的旺季,你曾不满地抱怨他太过单刀直入:“就不能走个调情流程吗?”
“好啊。”他停止了咸猪手按摩,盘腿坐上床,变成石像。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你很难不联想到那个不穿裤子但认真冥想的早晨,拿枕头砸他:
“倒是调啊!”
只有你自己知道,在对他的抱怨之中,藏着你无法言说的心虚。你时常怀疑,是不是太把他当个泄欲工具了,只知道使用他的肉体、完全不在乎精交流,这样他会不会觉得被看低了?
然而你忘了,你们人生的前二十几年毫无交集,在相识阶段,已经有过很多胯骨轴子和城门楼子的交流。最后还是你先放弃的:用用肉体也挺好,再过几十年,质量会不会下降都成问题。
“这是对我的考验吗?”他想了想,肉麻道:“还有什么吩咐呢,公主殿下?”
“油死了!”你嫌弃地说,“就,随便找个话题呗?”
他露出了“这可是你挑起来的哦”的表情,马上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搬到我家?”
“绝无可能。”
“哼。”
谷雨竹失去耐性,干脆地推倒了你。
他知道你心里有一种谜之执着,一定要买到自己的房之后才能好好恋爱,但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忽然闯入,你攒首付的目标又增加了十万。
事后,他端来了两杯热牛奶(这是他定的规矩,因为这样可以补充流失的水分和蛋白质),拔屌无情地嘴你:“有的人,真的费油。”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汽油还是什么油。
那天你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问出了心里最恐惧的一个问题:“干嘛啊,你想跟我结婚?”
谷雨竹马上发现了你的紧张,语气轻快地说:“不管怎样,一起生活一段时间试试看嘛。”
他还有心开玩笑:“万一不合适,踹了我也不迟呀。”
你装大爷,实则转移话题:“受过职业教育吗你,学过调情和谈心的区别吗?”
“学是学过,但得加钱,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