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夜班巡逻的警员正在给车贴罚单,估计是凑巧被他看到,害怕了。”陆风耐心解释着情况,顿了顿,“我们现场没有找到那部手机。”
“找不到很正常,就算找到了,也会是太空卡。”
陆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询问道:“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杀了桑吉然后还给省里发去提醒的监控录像,挑衅吗?”
滋啦——
刀刃划开了坚硬的头颅,暴露出灰白的骨骼。
“他们是在告诉你,我们来了。”
屏幕里的男人关掉了客厅的灯,就开着电视机,不断换色的微弱灯光让画面变得更加模糊。他在拷贝的时候,在这段时间加上了夜视功能,看不清模样,但是能看清动作。
男人摸索着在尸体边坐下,拽过桑吉僵硬如石的胳膊,他举着已经出现缺口的刀刃不断割动着尸体,就像在骨头上剃肉,十分耐心。整整一夜,他如同雕塑般进行着重复的动作,直到清晨大爷大妈们出来晨练,走廊里出现动静。就见他跪爬到门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见人没吭声,他才算安心的呼出一口气,回到尸体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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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都是碎成一团的肉块跟大小不一的肉糜,男人正蹑手蹑脚的走进厨房,出来时手里捧着一堆能存放东西的盆碗,小拇指还勾着一个装着香菜的塑料袋。在盆碗里先铺上了一层已经蔫吧发黄的香菜,拆开从厨房扒拉出来的细盐,一层又一层的码在尸块上,然后一一放好,丢到通风处。
见状,兰斯举起一块尸块嗅了嗅,怪不得有股腌制过的味道,只是很淡,被他忽视了。
桑吉的尸体血乎淋淋,除了躯干,四周皆是露出白骨。男人高高举起在厨房找到的尖刀,重重插了下去。刀尖刺入胸膛时,深褐色的血液即可涌出,不多,但是异常的腥臭。他不断擦拭伤口,那股味道还是无法压制。思来想去,他再次折回厨房,拿出一瓶所剩无几的料酒,顺着伤口,倒了进去。
歪着头,兰斯喃喃自语:“靠料酒降低腥臭味吗?可行性很低。”
画面里的男人就像是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配合着使用剪刀、菜刀、水果刀,认真且仔细的帮桑吉取出了萎缩的心脏,泛着黑斑的双肺,以及纠缠在一起不比手腕细多少的肠子。
出现尸斑的头颅被他指腹用力的按扁,凹一块又一处,甚至有蚂蚁爬进了耳蜗,想要饱餐一顿。即将冬眠的蚊蝇也开始蠢蠢欲动,三三两两的从敞开的户外飞进,停留在张琴残缺不堪的身上栖息。
“桑吉从入境到死亡,警察局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越来越烂了。”
被CUE到的陆风急忙摆出叉的姿势,“哒咩,这锅我不背,明明是海关的责任,当时涉事人员的信息都报上去了。”
“所以有内鬼,级别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