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清清淡淡的模样,走到沙发旁,随手拿了卓翼最近在看的一本书,瞧了瞧,翻看封面。
周姨想到什么,色有些慌张地出来,倒把沈念君吓了一跳。
扬起白皙的脸庞,眼眸颤了颤。
“怎么了?”
她歪了歪头,看出周姨的异样,问完把只扫了一眼的书丢下,起身走过来。
周姨年岁大了,懂得一些是非,不愿意多嘴,只低下头,把口红藏在背后。
如果周姨没记错的话,这件男士大衣卓翼最近没穿过,天气渐渐冷起来,大衣不够保暖厚重,所以摆在哪里一直没动过。
突然在口袋里发现一只女孩子用过的口红,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简单。
脑海里甚至浮现某些暧昧不清的画面。
周姨选择息事宁人:“没事,就是没听见你进来,吓了一跳。”
沈念君可没有那么好打发,柔柔目光含着水润地打量她。
“背后藏得什么啊,拿出来我看看,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说着浅浅一笑,抬起来纤细手腕就去夺周姨手里的东西。
谁知周姨好像被烫了一般,反手躲开,仓皇地往后退两步。
这个反应就有意思了。
沈念君笃定周姨发现了卓翼什么隐晦不可告人的秘密,顿时好心被勾上来。
“拿出来我瞧瞧,周姨,你连我都要瞒着?”
周姨脸色难看,看这个情况是瞒不住了。
削瘦的脸庞露出来一丝难色,迟疑半晌,才好声好气地说:“念君,你看卓总比你大几岁,,结婚之前的事,咱们可不能较真儿计较……”
周姨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突如其来的叮嘱,沈念君聪慧漂亮,听罢就愣了那么一下。
自家老公有那么一段两段的情感历史是不稀,但是结婚了,家里还放着有特殊意义的东西,是念念不忘,拿出来回忆美好时光?
这涉及到尊重的问题。
那就另当别论了!
于是她瞬间脸色就冷了下来,抿了浅红色的唇,眼眸涔着丝丝寒意。
“东西拿出来,我倒想看看是什么宝贝,都不舍得丢。这叔侄俩可真有意思,一个明着绿我,一个暗着骗我,还真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个好东——”
“西”不等出口,周姨抬手展开掌心,一枚口红静静躺着。
沈念君瞧见是什么,骂人的话顿时哽住。
许是方才周姨藏得时候,握得太用力,手心又有些紧张出汗,把口红周身都染湿。
染湿没染湿倒是没什么。
细长的脖子僵硬着,咽了下口水,自己的东西还是认识的。
迅速抬起来腕子,不自然地把口红拿走。
虽然很狐疑自己明明丢了那么久,口红怎么在卓翼这里,但下不来台是最重要的。
周姨把她的不自然曲解成震惊,受伤,吃醋。
这个时候还偏偏道:“话说回来,你说的也有道理,都结婚了还留着别的女人的东西,是有些可恶,你周姨我,见过的男人多了去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都是这么一个德行,你也不要太把男人当回事……”
沈念君不自觉拢了拢手臂,泛着潋滟光泽的小脸转开。
眨了眨眸子,尴尬说:“周姨……您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说的话都这么中听……”
*
晚上十点多,卓翼乘着月色回来。
一楼客厅为他留了一盏淡光,二楼走廊光线暗淡。
不用想也知道,为他留灯一定是阿姨们的安排,沈念君那个性子,才不会做这等事。
卓翼薄醉,身上略带酒气,所以上楼前,先在下面洗了澡,去掉一身污浊之气。
脚步放轻上了楼,没有瞧见光亮,修长指尖握上门把手,轻轻把房门推开。
沈念君今晚睡得早,这会儿躺在床边,呼吸轻浅。
窗帘未拉上,一束月色恰好就打在床头,明媚睡颜沐浴在月光下,轻薄红唇散着淡淡光泽。
卓翼走过去,慢条斯理扯了浴袍脱下来,掀被子躺好。
刚把灯关掉,微凉的曼妙身段便翻过来,尽管在睡梦中,也不自觉靠近人体散发的,恰到好处的温度源头。
修长地身形躺靠床上,随着她展开手臂,沈念君没意识地寻了个舒服姿势,趴在男子胸膛上仍旧沉睡。
男子静静瞧着天花板,洗过热水澡身上酒气挥散,不仔细去闻,已经嗅不到味道,忙碌一日身心俱疲,难得有片刻宁静,骨节清晰的长指缠绕着青丝,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动。
那张沉静地脸庞上,才刚酝酿出来一点睡意,纤白手臂忽然一搭,落在他前胸与如雕刻般地锁骨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