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人住吗?」苦修士说。
「有几个自助旅行的美国大学生,一对从都柏林来的退休老夫妻,还有几个来这里找看看有没有工作的船员。」
「教堂的工作人员只有您跟马伕而已吗?」
「有一个负责打理花园的园丁,另外因为民宿供餐,前任弟兄僱用了一对老夫妻,每天过来做午餐跟晚餐。」
父推开走廊尽头的木门,一阵带着青草香味的风涌入室内。
「这里就是草场,」父带着苦修士踏进草地,「修道院迁移之后,前任父收养了几匹附近农家退休的劳役马跟赛马,让牠们啃草,这几年也让观光客跟民宿的客人在这里体验骑马,所以才僱用了马伕。」
一道木头钉成,髹上白漆的木栏杆在教堂的石墙和草地间围出一片空间,里面挤满了盛开的雏菊、玫瑰等各色花卉,看上去会让人想起当地市集和庆典中,几乎埋在一片花海中的摊车和提篮。
「我想您应该注意到我们的花圃了,」父望向花圃,「花圃由我们的园丁负责打理,前任弟兄说多亏他,每次教堂办弥撒跟各项祭礼时,我们的礼拜堂都有最美的花卉装饰。」
「园丁也住在这里吗?」
父望向花圃一角,用不上漆的旧材钉成的斜顶木屋,「他平常住在那里,只有在午晚餐,还有需要花卉时才会到教堂。-旁边是马廐,马伕就住在二楼。」
苦修士们跟着父爬上挑高的马廐二楼,踢开一地的空酒瓶和啤酒罐,把马伕放在靠墙一块用木箱垫高舖上白床单,应该是床的地方。
马伕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到家,打了个醉汉的酒嗝。
「这样应该可以了。」苦修士点了点头。
「谢谢你们,」父又搔了搔头顶,「如果不介意的话,方便留下来吃顿早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