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在竹林生活了一段时间,期间还去拜访了另外一位养了一群‘食铁兽’,也就是大熊猫的竹精前辈。在这里许淙夹带私货,一连画了四五页的父子两竹精和滚滚玩耍图,滚滚们对麻竹凶恶煞,时不时想咬一口,而麻竹也因为天敌在前,吓得面如土色、两股战战几欲逃走,可谓是非常狼狈了。
但金竹不一样!
金竹不但不怕滚滚,还很讨滚滚们喜欢!
它们簇拥着活泼可爱的金竹,抱着金竹的腿不放,还主动地用大脑袋蹭他,跟他分享自己的水果,场面非常温馨非常治愈。
当然了,除了这些日常小事之外,修炼了一段年月的麻竹觉得自己的功法不太厉害,于是在听说有一位精怪前辈遗留的洞府被发现之后,就带着金竹前往寻找。幸运的是他找到了前辈的功法,但不幸的是被发现了!
于是父子俩躲躲藏藏,逃避追杀。
第三册 就此结束。
至于第四册 ,因为今年要备考县试,所以许淙很久没动笔了。现在听说邹东家追到了庐州,他就皱起眉头。
“爹,邹东家来了,我也要去见吗?”
许明成看着他为难的表情一阵好笑,“去见见吧,邹东家是特地为你而来的,你跟他直说要准备县试,今年都不画即可。”
许淙想了想,点头。
也对,虽然不想被当面催稿,但总是要跟人说清楚的。拿‘今天天气不好,断更一年’、‘卡文了,再断更一年’来搪塞会显得很没礼貌。
于是第二日,在某家酒楼包厢等待的邹东家,就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人走了进来,在发现矮些的那个是许淙的时候,他眼前一亮。
“哈哈哈,淙少爷!”
“快请快请,半年未见,淙少爷更为出众了。”
“小二,上好茶来!”
许明成淡笑着坐下,看着儿子彬彬有礼地回应。
许淙:“邹东家太过褒奖了,淙愧不敢当。”
“当得起,当得起。”邹东家哈哈笑着请许淙坐下,然后才跟许明成打招呼,“许大人好福气啊,不但官运亨通,淙少爷还才华出众。”
“听说大人离开恭州的时候,有百姓夹道相送,不舍大人离去。想来大人此番定能更上一层,在下先道一声恭喜了。”
许明成维持沉稳的表情,道了句“过奖了”。
邹东家当然说自己没有夸张,许明成完全是实至名归云云。
两人寒暄了两句,然后邹东家才步入正题,他取出一个木盒子道:“淙少爷的画册,在北边的利州路、京西两路、淮南两路等地大受欢迎。”
“就是河东路,河北两路、甚至是京东东路都有人上门询问,读书人最多的京城就更不用说了。祥云书坊按照您的吩咐,不管是谁人来问,都说许淙小少爷和三水居士毫无关系,三水居士的《竹精传记》是仿着淙少爷的画另作的。”
邹东家笑道:“开始还有人不信,但说着说着信的人就多了,但这样一来市面上就有人也仿着淙少爷和三水居士的画册,画出了别的东西。”
“大人,这……”
“无妨,”许明成道:“淙哥儿并不以此为生。”
邹东家想想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再劝了,并且在他看来,那些人终究是画虎难画骨,画出来的东西他翻了两下就扔一边了,想要成气候怕还得好些年,而好些年后还不知淙少爷会如何呢,是以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他没忍住转头看向在旁边坐着喝茶的许淙,问道:“淙少爷,淙小先生,不知您今年的画册画到哪儿了?”
“如今日日都有人来祥云书坊询问,大家都很好‘许大林’和张、王两位少爷谁才是院试第一,另外麻竹和金竹父子俩逃脱追杀了吗?”
突然被催稿的许淙:“……”
他看着面露急切的邹东家,只好回道:“我今年忙着准备县试,没画呢。”
邹东家尽管有所预料,但还是不死心地再问:“没画,那是一本都没画,还是两本都没画?有一本也行啊。”
许淙摇头,“两本都没画。”
邹东家顿时叹气。
“这可如何是好,先头两本画册都是一年一本,所以有些客人已从年头等到了年尾,如今是日日都来催促啊。”
他还想再催,但看了眼许明成的色,马上改口,“不过也怪不得淙少爷,淙少爷此次回乡,应该也是要下场的吧?”
“庐州今年恰好是三年两次的院试之年,淙少爷今年下场,便能在同一年里过县试、府试、院试,机会难得啊。”
“在下先祝淙少爷榜上有名!”
听到这话许淙松了口气,邹东家对他还是很好的,每年来恭州的时候都会带礼物,所以要不是没画出来,许淙也不想让他失望。
所以他略想了想,然后道:“其实也不要紧,今年虽然没有新画册,但邹东家你可以将之前的几本合在一起出个合集。”
邹东家眼前一亮,“愿闻其详!”
于是许淙就给他讲解了上下合集、上中下合集、简装本、精装本、典藏版等概念,直说得邹东家两眼发光,精奕奕。
“好,这个好!”
邹东家兴奋之极,“就依淙少爷您说的,今年出个上册合集!”
“哈哈哈哈,事实上如今虽然印到了第五册 、第三册,但依旧有人来询问前面几册,也有人嫌弃一册三四十页实在太少,应该要有个一两百页才好。淙少爷您这主意正正好,三四本合在一起,不就正好一百页?“
“客人们想必也很是欢喜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