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怪你们呢?」鬓边插着白花的大师姊叹了口气,「惩恶扬善是玉鴞门行事的宗旨,阿娜尔只是做了师父一直教她做的事而已,我们真正的仇人是公孙世家。」
「我一定会跟大家一起去找他们算账。」顏慕淇郑重承诺道。
「顏公子与阿娜尔相识多久了?」怎么去年年底离开的小阿娜这么快就为自己找到了夫婿?
「认真算起来,已经超过五年了。」
「五年?」
在对方吃惊又疑惑的眼中顏慕淇继续解释道:「阿娜尔还不满十三岁的时候曾在洛阳停留过对吗?」待大师姊点头之后他又说:「我们初识便是在那个时候,而又于今年元宵在长安重遇,之后便一直没有分开过了。」
「五年前的洛阳?姓顏?」大师姊想了起来,「你就是那个给了阿娜尔几百两银票的傻有钱人?」只是当时他好像还有另一个名字。
顏慕淇脸上划过一丝尷尬,「她果然什么都会跟你们分享。」
「原来就是你呀。」心中豁然开朗的大师姊不再有任何顾虑的对他肯定道:「有你陪着她我们就放心了。」
因为从洛阳回到与师门弟子会合的地方之后,那几个月里阿娜尔不知念叨了这位顏公子多少次,搞得师门中人人都知道了他们的这段小故事,如今能再续前缘甚至更进一步真是美好极了。
「等她醒来好过点之后,我就带她过去为师父守灵。」
「嗯,」不宜再多耽搁的大师姊点点头,「她醒以后你要好好劝她,就说要是这样衝动无状的赔出一条性命去,师父地下有知才真的不会原谅她。」
「我明白。」
「那么这里就交给你,我先回去了。」
大师姊离开后没多久,又有两个年纪看起来跟夏丹若差不多大的同门弟子来到静心室。不仅带来了两套守灵时要穿戴的丧服,还为他们送来了饭菜和水。
只是简单与几位玉鴞门成员说过话的顏慕淇已经能渐渐明瞭为什么丹若会与同门之间有着那样深厚的感情,因为他们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亲切、正直、明事理,可见邵云对门下弟子的教导有多么用心和成功。
但越是如此他心中的愧疚感也就越深,这件事真正的祸源明明是自己,丹若却想也没想就一肩担下了全部责任。
怜惜的轻轻摸着她那张泪跡斑斑的睡顏,坐在床头的顏慕淇心情也糟到了极点。